封雅輕嗤笑了一聲，“男人嘛，左不過是那幾個理由。不過真的可惜了楊凱特，落在沈盛商那樣的人手裡。”
她想了想，又記起另外一件事，“前幾天，我在醫院有看到她，一個人帶著幾個孩子去體檢看病。”
俊意沉默不言語。
她心裡無盡唏噓。她與她許久未見，竟然不知道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就時移世變了。
封雅搓搓煙頭，看向俊意，“不過你不用擔心，楊凱特家裡可不是吃素的，她不會吃虧的。”
“雖然是這樣說，可是離婚對女人來說，就像是掉了一層皮啊。”
對於女人來說，不論備了多少防身的子彈，只要步入婚姻，就是一場豪賭。那些世俗人的眼光還有青春歲月的消逝，在離婚後，隨時會變成一場槍林彈雨。
任誰都保證不了，自己能全身而退。
“也是。”封雅不否認。她的煙正好抽完了，按了星火後，起身拍拍手。
“所以，下次我姐催婚，你得替我說幾句話。”
俊意見她轉了這話，一時被她逗笑，“卉姐姐哪裡是真的想讓你嫁人，不過是口頭唸叨幾句而已。”
封雅不認同，“她就愛拉郎配。喜歡爭著當媒人啊，當年你參加她婚禮，跟康顯渠相遇，她自認為自己功不可沒，至今還洋洋得意呢。”
俊意沉默。思緒變得遙遠，耳邊好像響起當日喜宴的喧鬧起鬨聲。
當時封雅是伴娘，而康顯渠則是陳紜褚的伴郎。那個時候，宴會上，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看著十分登對。封雅當時悄悄問她，伴郎團裡你看上哪個了？她當時喝了點酒，醉醺醺的，其他的那些兄弟團她都沒看清，於是絲毫沒有猶豫，對她說，你跟伴郎還挺配的。封雅當時只是笑笑沒說話。
沒想到後來，是她跟康顯渠走在一起了。
“我記得那個時候，還是你帶我去婚禮現場的。”俊意有些感慨。
削好皮的柿子全都切成月亮瓣的小塊，呈盤子整齊擺放。她拿了一塊塞進封雅嘴裡。
“這樣說，我倒成了你們倆的媒人了。”封雅一邊吃東西還要張揚大笑，整個腰都彎了。
俊意撇過臉，故作忿忿不樂：“可惜你這媒人不稱職，我結婚了，你卻不見了蹤影。”
封雅邊咀嚼邊說 ：“我那是捨不得看你出嫁。”還用力眨眨眼，可憐萬分看著俊意。
俊意不再鬥嘴，任由她說了去。
封雅量終於正經，又問道：
“之前那禮服你還沒試？”
“最近哪有空啊。”
“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就去你那豪宅逛逛。”
“好好好，都聽你的，封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