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跨越萬里跑去救人的黎夏和顧淵到底晚到了一步,只來得及聽了個遺言。兩人各自心情鬱郁,顧淵甚至連青門都懶得回,兩人直接御劍西行了。
“長安劍。”客棧的木桌旁顧淵突然開口道,“這是什麼意思?你那長安劍是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嗎?”
“身為天劍五門之一,難道還不算特殊嗎?”黎夏有點勉強的笑了一下。
“那他直接說‘天劍’不就好了麼。”顧淵搖頭道,“為何一定要強調長安呢?難道你這五劍之首還真的有什麼我們沒有的力量?”
“我們對於五劍知道的著實太少了。”黎夏皺眉道,“其實溱溱更像是一個知情人。”
“黎夏你說。”顧淵唇邊突然挑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殺死溱溱的,會不會不是白尋?”
黎夏眉頭一跳:“你為什麼這麼想?”
顧淵用扇柄輕輕點著掌心:“因為他特意告訴我們,說黑風崖‘變天了’。你又說他和白尋似乎很有瓜葛,那麼最簡單的聯想就是這並不是白尋動的手。而且更往深處想一步的話,那就是溱溱其實知道究竟是誰動的手,但是由於某些原因不想說……”
他頓住了,臉上一瞬間風雲變幻。
“咱們想到一塊去了。”黎夏正把一隻餃子塞進嘴裡,沒看見顧淵有點詭異的神情,“而且我想動手的一定是黑風崖的人,說不定還是白尋很熟悉很重用的人。因為上一次,我和你倆走散的前一天晚上,正好就撞見白尋在和什麼人說話。現在想來,那聲音很有可能就是溱溱。”
“……是嗎。”顧淵臉色有點不好看,笑得很勉強。
“那麼問題就在這裡了……溱溱既然認得白尋,那麼為什麼要想方設法找到我們呢?他到底想讓我們替他做些什麼呢?”
顧淵道:“還記得他那點手下都管他叫‘少主’麼?我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是黑風崖的少主?”
“不是沒可能。”黎夏沉吟道,“那白尋又是誰?和他是什麼……呀?”
一隻紅色的小鳥,亮閃閃地一頭撲進了顧淵懷裡。
顧淵眉頭猛地一跳,一把將那小傢伙撈了出來。黎夏好奇地探過頭來:“這是什麼?”
似乎是為了回答他的話,那隻小鳥從容不迫地在桌子上轉了個圈,開口用遲願地聲音道:“來十家鎮。”
說完這一句話,她身上的光芒就逐漸淡漠下來,便成了一隻極為普通地家雀,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這是個什麼法術?”顧淵震驚道。
黎夏白了他一眼,眼神裡多少帶了點嫌棄:“附靈術啊!我不信青澤劍譜最後一章沒寫過,就是把人想說的話藉助劍靈附著在其他生物之上,需要對劍靈又很強的把握能力——遲願似乎破境了。”
顧淵撇了撇嘴。
“不過說起十家鎮……”黎夏眉頭皺了起來,“難道白門是沈易安或者秦湟……?不會吧?”
顧淵似乎剛剛反應過來:“不是沒可能!那邊一幫老弱婦孺,會用劍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了吧?嘖,這算是什麼?緣分嗎?”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黎夏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一想到某人面對沈先生的吃癟樣,我心裡就按捺不住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