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展塵暗中看到的，關於病弱少年陳徵的一切了。
值得他稍微多關注一點點的畫面很少。
很短暫，很簡單。
僅僅只有當代地球一世的二十多年而已。
像逢年過節華夏天空中隨處可見，一閃而過，並不絢麗的煙花。
沒有展塵以為相對漫長或複雜的過程，也沒有以展塵都無法理解的事物。
不過這個世界上，連展塵這樣的存在都不能理解的事物，本身就很少。
唯一讓展塵有些不解的是，陳徵的靈魂在地球上沒有任何前世這件事。
要麼他是來自其他境的古老神魂，第一次轉世後來到地球。
要麼他是純正的初生靈魂。
展塵想知道答案的話，對著陳徵死去的靈魂，甚至是在陳徵生前，朝他輕輕一點就可以了。
查出有關陳徵靈魂的一切，展塵還是有信心的。
畢竟他在地球上只生活過了這短暫的一世而已，之前讓琴音用時空術式回溯自己，到過去去檢視可能和陳徵有關的一切，只是出於保險考慮。
展塵從開始觀察陳徵到陳征服毒自殺死去，都沒有那樣再用術式去了解過更多有關陳徵靈魂的一切。
他覺得沒有必要。
瞭解了這些，應該足夠了。
陳徵家被捲入隱藏在當代地球人類社會背後的異能者爭鬥，最後覆滅的結果，多多少少和他們幾個有些關係。
這一代的地球文明，如果能出現那個他們耗費了幾十上百億年等待的人。終究會找到，再重新開啟那座，漂浮在時間和星空長河之中的孤城。
當代地球異能者們發生爭鬥，去追尋創世之城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們的暗中操控，所引發的。
對此，展塵沒有什麼負罪感。
陳徵和他非親非故，要是換作是黃緋，展塵可能還會出面管管。
優勝劣汰，物競天擇，本來就是生物進化的正常歷程，經歷過太多人類文明時代的他們，對此沒有什麼意見。
哪怕結局是人類文明自己走向毀滅。
他們幾個自己本身，也是經歷了足夠殘酷的自然淘汰之後，才脫穎而出的存在。
展塵的身影出現在陳徵的臥室內。
面前的陳徵，孤獨地死去了，臉上帶著滿足的微微笑意。
他這一世，沒什麼遺憾了，最多是有些未盡的掛念而已。
以術士擁有的暗境視野，自然能看見從陳徵身體內飄出，失去意識的靈魂。
這些在地球上逝去的靈魂，正常情況下會飄入宇宙，然後在能量密集的區域自動進入暗境空間，再受到魂境能量的吸引。
它們的路途和終點，在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