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謝亭恕被佔了座,肯定是不高興的。
但其他人又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剛那句玩笑話也讓人摸不清頭腦。
也就只有劉衡鈞在這個時候能跟他搭上一句。
“沒,剛排查出bug,電腦就沒電了。”謝亭恕從來不喝離席後再回來的酒,叫來侍者看了眼酒單,最後要了杯檸檬水,又多要了根typec線。
誰來酒吧是來充電的。
就像是誰來酒吧是喝牛奶和檸檬水的。
但侍者始終還是見多了風雨的,很平靜地說了聲好的,就拿著酒單走了。
等線和水的這段時間,其他人終於確認謝亭恕真沒把這點小插曲當回事,又開始笑著,熱鬧地聊了起來。
顯然謝亭恕根本不在意身邊坐著誰,也不怎麼參與其他人的話題,周浮低著頭在喝牛奶的時候,他就只是單純地在等線,順帶玩玩手機遊戲。
酒吧光線很暗,即便謝亭恕螢幕亮度已經調低,也頗有存在感。
屬於遊戲世界的光不均勻地鋪在他那張優越的臉上,鼻樑眼窩,從高到低,就這種近距離的,不自然的光源,竟然都有了精緻的層次。
周浮想起上次在謝亭恕那裡,他和那個女生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是在玩遊戲。
他一邊遊刃有餘地單手操作,一邊敷衍著叫她寶貝。
之前周浮就聽說,謝亭恕讀的是應用數學。
一個看似理性至上,實則也相當依賴靈感的專業。
因為剛才他就坐在樓上寫程式碼,所以在她推門進來的時候房間裡才已經會有煙味。
而他下樓抽煙,也並不是在等她,只是因為卡在這裡失去了靈感。
所以他即便是用手在碰她的時候,他們仍然隔著一段距離。
她情難自禁,探過頭去想要和他接吻。
他卻選擇避開。
讓她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