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接著從水龍頭流出的透明冰冷的冷水往臉上撲了撲，瞬間冷得一激靈，離婁覺得自己清醒不少，低頭又接了一捧水閉著眼往臉上撲。
抬頭看向鏡子時，鏡子中稚嫩的小臉被血紅的鮮血打溼，有血珠順著臉上一路向脖子流去直接打溼衣領。
離婁低頭，發現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就先原本流出清澈透明流水的水龍頭此時流出的都是如鮮血的紅色液體。
一旁的浴缸裡“咕咕咕”得倒灌著血水，浴缸已經被血水灌滿溢了出來，流滿整個衛生間。
“咕咕咕——”
浴缸的血水形成一個漩渦，從血色裡“咕嚕咕嚕”冒出一個人頭。
離婁細看，那是個娃娃的人頭。
還是前不久她還抱在懷中的男娃娃布卡。
娃娃的臉朝上面對著天花板，正常來說視線也應該跟著臉的朝向是看天花板的，但它玻璃眼球卻是看向離婁。
離婁連忙轉身跑出洗手間，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進洗手間放在床上的男女娃娃布卡。
男娃娃布卡依舊好好的同女娃娃布卡一樣躺在床上。
就連眼睛，也是跟著臉朝的方向看著的。
臥室的窗戶雖然被鐵網鎖著，但是能開啟透風進來。
寒風吹進來，吹起了離婁小洋裙裙襬，也吹得沾有水珠的臉緊繃的冷。
離婁抬手抹了把臉上殘留的水珠，才反應過來在洗手間自己的雙手和臉上都是鮮血。
連忙朝手上一看，雙手白白淨淨，有透明的水珠沾在上面。
洗手間裡，水龍頭依舊“潺潺”開著流水，只是流出的清澈透明，浴缸裡沒有男娃娃布卡的頭，浴缸也是保持沒使用幹潔的狀態。
除了臉上手上還沾有的水珠被窗戶外吹進的寒風吹得發冷以外，似乎剛剛看到的那些都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