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保鮮膜?在哪裡。”
“廚房,不確定有沒有,你找找。”
束晴往廚房走,想了想又倒回來幫他脫衣服。馮式東日常很少穿襯衫,大多是簡便的套頭t,因此連單手解紐扣的動作都不熟練,束晴實在看不下去他的笨手笨腳。
馮式東也任由她動作,靠在椅子裡,兩條胳膊往後耷拉著,直到襯衫被全部解開,他才一把摟住束晴的腰,讓她摔坐在自己的腿上。
“馮式東!”束晴裝了幾小時的溫和終於破功,忍不住罵道:“放開,不用刻意顯擺你的身殘志堅。”
馮式東卻得寸進尺,低笑了聲,右手勾住她的大腿就把人抱起來,轉了個身一起坐t進沙發,束晴猝不及防,整個人陷入他的懷抱裡。
肚子裡的火氣又開始熊熊燃燒,卻同時澆灌著露水。束晴一巴掌拍在他胸口,瞪著眼睛說:“小心傷口裂開。”
馮式東抓住她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吻了下,束晴瞬間渾身通電,連忙抽回手,掙紮著要起身。
“別動。”馮式東掐著她的腰不讓人得逞,另一隻受傷的手故意架在她的腿上,吃定束晴不敢用力,“沒想做什麼,就是抱一下,別這麼掃興行嗎。”
束晴覺得好笑,竟然能從馮式東口中聽到他控訴別人掃興,明明一直以來最掃興的人是他。正準備嘲笑一番,馮式東卻沒給她反駁的機會,按著她的後頸就吻了下來。
與之前所有的吻都不同,沒人再急不可耐,馮式東輕而深地吮著她的嘴唇,接著是舌頭,像品嘗一顆甜蜜的糖果,又像汲取一捧甘甜的花露,吻的人暈暈乎乎,耳根也越來越燙。
他用手指輕輕撚束晴的耳朵,束晴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不自覺地用指腹颳著他紮人的短發。
直到兩人都發覺缺氧,馮式東才從她的唇上撤離,兩人互抵著額頭,都在沉沉喘著氣。
“還好你今天知道在大堂和人談話,不然…”馮式東低聲開口,卻沒接著講下去。
束晴想說點什麼,否則她要膩在灼熱的氛圍裡無法掙脫,她順著他的話問:“否則什麼,你就不能英雄救美了?”
“否則我就要給你收屍了。”哪怕剛喝過蜜露,馮式東的毒舌也從來不會讓人失望,一句話就點醒束晴。
她盯著馮式東潮濕的唇,忽然湊上前咬了一口,繼而用力推開他站起身,笑眯眯地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況且你確定給我收屍輪得到你嗎?”
馮式東按了按破皮的傷口,笑了聲,沒說話。
束晴確實不能久留,人力總監已經在半小時前詢問她回公司的時間,她快速去廚房找保鮮膜,翻了一圈也沒看到,最後還是馮式東提醒:“看看冰箱裡有沒有?”
“把沒用過的保鮮膜塞冰箱裡,傻子幹的事。”束晴嘀咕著開啟冰箱,真看見保鮮膜放在最上層,同時她也看見冰箱門上孤零零的貼著一顆冰箱貼,是上回逛天壇公園時買的,青紅琉璃瓦的樣式,束晴取下看了看,又不動聲色地貼回去。
她拿著保鮮膜回客廳,很快把馮式東的左手抱成一個光面粽子,接著把人推進衛生間,頭也不回地走了。
換鞋時,馮式東在淋浴間大聲說:“把車開走。”
“不用。”
“下班來送飯,順便把我辦公桌上的電腦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