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曄對著她笑,“不是我難道是顧凌晨嗎?”
安晚扭頭不想再同他說話。
可粟曄卻沒有自知之明,偏偏坐到了安晚身旁,安晚往左挪了一下,他也跟著挪了一下。
“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安晚已經對他很不耐煩。
“沒意思,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國外,治好你的病。”粟曄坦然。
安晚的眼裡多了些悲涼,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什麼是絕症嗎?就是不管怎麼治還是會死,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所以請你不要再給我希望了可以嗎?”
粟曄於心不忍,“不會的,一定可以治好的,我不會放棄,你更不能放棄。”
“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安晚的語氣冰冷,神情恍惚,隨即起身不想再多費口舌。
“你如果走了,我會把這一切都告訴顧凌晨。”粟曄堅定地說。
安晚微愣,一直站在原地。
粟曄走到她跟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答應我,不要放棄好嗎?”
安晚淚目,臉上多了許多顯而易見的悲傷,帶著質問的語氣抽泣道:“我跟你本來就不是毫不相干,你憑什麼干涉我?”
“我不是干涉你,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粟曄的眼裡亦多了一絲悲傷。
安晚語噎,整個人已經恍惚,任由被粟曄拉著走。
車上的她雙眼無神,直直的看著窗外。
“我們明天就啟程,去美國好嗎?”粟曄小心翼翼地問。
安晚沒有答話。
“那就這麼決定了。”粟曄接著說。
“再等幾天。”安晚不鹹不淡地開口。
粟曄沒有答話,也沒有拒絕。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我只能把你當做是朋友。”安晚忽然一臉認真地說。
粟曄踩住剎車,嘴角帶笑,“當然,我對你同樣沒有非分之想,只是習慣了和你聊天,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最後那句話他的嘴角沒了笑意。
安晚目怔,繼而看著窗外。
忽然一輛熟悉的黑色小轎車與自己擦肩而過,她急忙轉過身看著後方,望著與自己背道而馳的方向,任憑再怎麼張望也看不清他的臉,片刻之間眼眶逐漸溼潤。
“給,擦擦吧!”粟曄將一塊小方巾遞給安晚。
安晚用手輕拭淚水,心裡一陣陣刺痛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