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幼希抽泣,“我就是怕你們擔心嘛!”
“好了,我今天就去接你。”顧凌晨溫和了目光。
粟曄帶安晚瑞士後,便一直尋醫。
但安晚似乎沒什麼精神,每日除了吃飯大多時間都在陽臺上坐著。
沒過多長時間,便開始嘔吐,有時候一天幾次不止,沒過幾日人就消瘦了許多。
粟曄見此於心不忍,忙不迭地往醫院來回奔波。
而安晚好幾次都說放棄,因為粟曄越是這樣,她便越是覺得虧欠。本來就是不治之症,拖累別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安晚一直堅持不去醫院做化療,如果粟曄非要帶她去,她索性連藥也不吃了,粟曄只得作罷。
瑞士的天氣大多時候都有明媚陽光,粟曄也會趁著天氣好帶著安晚出去散步。
這日他們坐著觀光車來到了一個山坡,這裡除了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青草,還有就是極為耀眼奪目的雪絨花。
安晚蹲下身體摸索著,手指觸碰到雪絨花的那一瞬間,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粟曄忽然接到助理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的潤翠閣即將被收購。他瞬間急眼,“他這樣做有意思嗎?”
安晚在不遠處彷彿聽見了他說的話,緩緩朝他走去,“你要是有事就走吧,不用陪我。”
“可是……”粟曄左右為難。
“放心,有朵拉陪我,沒事的。”安晚淺笑。
朵拉是粟曄來瑞士之後特意為安晚找來的傭人,她是一個金髮女孩,會說含糊不清的中文。
在安晚的勸說下,粟曄決定回國。
“朵拉,你說我是不是拖累他了?”安晚坐在陽臺上,語重心長地說。
“如果他愛你,就一定願意被你拖累。”朵拉帶著忽高忽低的音調說。
“可是,我不想他這樣做。”安晚開始發呆。
朵拉攤手,表示實在聽不懂她的意思。
粟曄回國後得知潤翠閣是要被歐瑞亞收購,氣急敗壞來到顧凌晨辦公室。
西蒙意欲阻止,但奈何粟曄火氣太大,將西蒙一把推開。
“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粟曄狠狠地拍了顧凌晨的辦工作。
顧凌晨停止了敲擊鍵盤,抬頭看他,目光沒有一絲驚訝,倒是冷的徹底。
“你我都是生意人,我現在做的不過是為了歐瑞亞的利益,至於潤翠閣,等收購之後我會好好打理。”顧凌晨不鹹不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