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赦笑,“本少爺對這上妝間可沒有什麼性質。”說著站起身走到秦雲淮前頭,抬手就要往他下巴上捏過去,“本少爺感興趣的是你。”
“戲唱完了,賞也打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今買賣結束了,赫敕少爺是不是也該打道回府了?”
秦雲淮在他手伸過來的時候,抬手給擋住了,赫敕加大了力道,意外發現這看起來文弱的少年力氣竟然不小。舌尖抵了抵上顎,赫敕笑容放大,“夠味兒,少爺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
赫敕走到一邊坐下,“照你的說法,剛才的打賞是賞你的戲,那若是本少爺再想和你做個買賣呢?”他手上一個個拂過梳妝檯上放著的脂粉,“要什麼價,儘管開。”
“梨園只賣戲,沒有多的也沒有,您要的,出門右拐過兩條街就是了。”
赫敕也不意外他的話,走之前只留了句話,“別以為進了宮給老佛爺唱了出戏,我就動不得你了,趁現在有耐心爺還願意和你好好玩玩,若是哪天爺失了興致,你可別怪爺不講情面。”
赫敕走出梨園,外頭候著的小廝跟在後頭,“爺何必為了捧個戲子花這麼多的心思,若是喜歡直接把人弄來不就得了。”
赫敕用扇子敲了他一腦袋,“你懂什麼!”
小廝急忙追上幾步,“爺,那咱們現在去哪?”
赫敕頭也沒回,“八大胡同兒!”
時值八月,天氣越來越熱,特別是夜裡,動不動就出汗,身上膩的睡不著覺。
凝宜指揮著人把冰鑑弄到床邊上。
秋露揮手讓人都下去,“雖說這時候天不涼快,但是格格你自小身子弱還是注意些好,要是大熱天的受了涼,那滋味可更不好受。”
凝宜眼看著那冰鑑又給抬到了房間的角落裡,心下嘆了口氣,這個秋露越來越有嬤嬤的架勢做派了。
她早前又病了一場,順利的把那掌著的權利交還給了福晉,福晉如今月份大了,也沒有把著,又交給了鄧佳側福晉,劉側福晉的身體越來越差,這都一個月了,可以說是足不出戶。
凝宜因為病了一場,被張嬤嬤和秋露看的緊,凡是涼的冷的一點都碰不得。
“凝宜!”蘊琉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那麼一副場景,病美人靠坐在塌上,彷彿提不起勁兒一樣。
張嬤嬤見來人是六格格收了要去扯凝宜的衣袖的手,“六格格安。”
“嬤嬤安好。”蘊琉朝後面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凝宜說說話。”
“是。”
蘊琉坐到凝宜邊上,奇道:“你怎麼這麼個喪氣樣子,以往你不都是那麼一副溫柔嫻靜的大家閨秀模樣嗎?”也就只有她這個堂姐也才知道,這大家閨秀偶爾也有偷懶划水的時候。
凝宜瞥了她一眼,有氣無力,“熱啊!”
蘊琉上前把人從軟塌上扯起來,“別熱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看那什麼秦老闆嗎?前些時候你病了,今天我看你精神不錯,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日就是那梨園去看看?”
凝宜見她手上鬆了力氣,就又軟到了軟塌上,香汗淋漓,髮髻鬆了兩絲散在耳邊被汗水打溼了,蘊琉生生看出一抹嬌媚來。
“梨園哪一天不能去,我現在是一動都不想動,更何況梨園那種人擠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