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格外的冷靜。
她不相信柏清鬱只是受了輕傷,他明明幫她擋了一下,扛下了大部分的傷害,怎麼可能只是輕傷,怎麼可能提前出院?
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在那種情況之下她也可以存活,就算她骨折,就算她血肉模糊。她都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恢復。
可是柏清鬱只是肉體凡胎。
他究竟是怎麼扛得下來的?
他怎麼可能什麼事兒都沒有?
傅遲起身,下眼瞼泛著青色,因為熬了許久,所以眼眶都是紅的,他深深地望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才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讓我告訴你,他很好,你不用擔心,等時間到了他會來見你的。”
“所以他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受的傷很嚴重嗎?”
江阮目光平平。
面對姑娘這樣的視線,傅遲心窩子彷彿被重錘了一下,連綿無限的鈍痛。
他潤了潤嗓子,大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放心吧,他死不了。”
“所以是他不想見我?”
江阮總是那樣的敏銳,聰明。
一語中的。
傅遲喉嚨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