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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很快就準備完畢,江阮躺在病床上,被推入了手術室。
因為事關於她,所以一切都由傅遲來親自操刀,就連麻醉,都是傅遲親自來做,麻醉這一環在手術中是至關重要的,所以他不放心交給別人。
針尖入了體。
江阮側頭。
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隔壁似乎有人躺在那邊了。
她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我能看一下他的臉嗎?”
在那一刻,她突然升起一種沒頭沒腦的執念。
傅遲俯身在她額頭親吻。
“先睡吧,手術後再說。”
麻醉的藥效總是會很快,江阮根本無暇再多想什麼,眼睛一直望著那個方向,只覺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直到最後陷入了黑暗當中——
宋言也換了一身手術服走進來。
他戴上了無菌手套。
斜著視線看了一眼對面。
“真不說?”
傅遲垂著眼皮,情緒無波無瀾的:“開始吧。”
宋言挑眉,一笑:“好吧。”
這可是人間最大的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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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晝夜交替。
私立醫院的樓下。
一輛通體漆黑的轎車一直都停在相對隱蔽的停車坪。
車窗降下。
一雙深邃的墨色桃花眼,始終望著樓上。
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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