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的,要不先生我領你上樓去看一看吧?”那服務員小妹一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領著吳旭剛來到了二樓。
來到二樓身子還沒站穩,吳旭剛已經瞟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徐子安正和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嘀嘀咕咕著什麼。
吳旭剛也不多言,邁腿來到了徐子安他們隔壁那桌,一屁股坐了下去。沖服務員小妹說道:“你們這二樓壞境不錯啊,比一樓幽靜多了,我就坐這兒等吧。”
“好的,先生,那要不要給您來點咖啡?”
“你先給我來一杯冰水吧。”吳旭剛知道在這樣環境優雅的咖啡館裡,隨隨便便來杯咖啡一張毛爺爺都未必夠買單的,還是能省則省吧。
“好的,馬上為你送來。”服務員小妹轉身一走,吳旭剛立馬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隔壁桌到底在說些什麼。
可他這桌與徐子安他們那桌之間,立著一道屏風作為隔斷。他們兩人在那邊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憑肉耳朵可聽不清楚。吳旭剛靈機一動,把塞在耳朵裡的微型通話器摘了下來,偷偷伸到了屏風的縫隙裡。
這種微型通話器收音效果非常的不錯,此刻車內於德水的耳機裡,立馬傳來了兩人清晰的對話聲:
“徐先生啊?是這樣的,我老婆的病情今天中午又惡化了,您要是能夠幫幫忙的話,拜託您快點再找些人來做配型,咱們早點找到合適的,好儘快手術不是嘛,您看……”與徐子安見面的那位中年男子說話低聲下氣,語氣中透露出的焦急跟慌亂,讓人不自覺就能聯想到一張六神無主的臉。
“王大哥,上次我帶人去醫院做配型,你們也是親眼看到的,這不是我幫不幫忙的事情啊,關鍵是配型不成功,我也是愛莫能助啊。”徐子安慢慢抿了口滾燙的咖啡,那香濃醇厚的味道刺激著他的舌尖味蕾,苦澀中透出一股芬芳。
“徐先生,上次我不聽您說,您還有遍佈全國的聯絡網嘛,咱們本地的要是找不到合適的話,您能不能動用動用您那張聯絡網,在全國範圍內找一找合適的人選?”王大哥為了結髮妻子謝大姐的生命能得以延續,也是夠卑躬屈膝的了,就差直接給他跪下了。
“這個嘛,我確實是有聯絡外地腎源的聯絡網,可是這個年頭你也知道,想辦成什麼事都少不了要運作的費用啊,外地的腎源牽扯的方方面面比較多,這個費用方面可就……”徐子安欲言又止的停下了話頭,其意不言自明,就是想要錢嘛。
“那您看,還需要多少?”王大哥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上次啥都沒見到呢就已經付出去了三萬塊,這次看對方的意思,數字也小不了。
徐子安狡黠的小眼睛轉了兩轉,一拍大腿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五千?”王大哥說完這個數字,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會有這種好事。
徐子安果斷的搖了搖頭,把五個手指頭又抖了一抖,冷冷道:“是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