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菲菲的心裡此時非常的慌亂,她原本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藏在這樹叢裡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對方可是帶著條大狼狗呢!想要逃過它的鼻子,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越是慌亂的時候,越是要冷靜。賈菲菲靜下心來苦苦的思索起對策,突然腦子裡蹦出了一句最近看的小說裡經常出現的一句話:“越是危險的地方,往往就越安全!”
“對了!陳師傅的門房!”賈菲菲的腦袋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陳師傅的門房!
“許校長和陳勇兵現在肯定在校園裡四處搜查我的蹤跡,校園裡那麼大,搜尋一圈肯定要花費不少時間!但他們肯定想不到,我會藏在陳師傅的門房裡!”
“而且陳師傅的門房裡有一部電話!我可以報警!”賈菲菲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靠譜,她緩緩從樹叢中站了起來,四下觀察了一番並無動靜,拔腿就往陳師傅的門房跑去!
可誰成想她剛跑出去一步!身後突然一股大力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裙子!
“糟了!!!”
賈菲菲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難不成今晚註定了無法逃出生天?難道我的命運就是這樣的悽慘嘛?
絕望的她緩緩回過頭去,卻見身後壓根空無一人,只不過是自己的裙角被樹枝給勾住了而已。
人嚇人,嚇死人啊!
賈菲菲解開裙角,藏身在黑暗之中,快步朝著陳師傅的門房跑了過去。
…………
鏡頭再看回這邊。
由學校的校長陪同著巡查校園,這還是陳勇兵破天荒的頭一回。他在這間大梁鎮小學工作了二十多年,迎來送往過好幾任校長,卻唯有這位許校長待人最是親切,還沒有一點官架子。這讓他不禁感慨了起來:
“許校長啊,我在這大梁鎮小學幹了半輩子,算上你,經歷過五任校長。在你之前的那一任校長啊,相信你也有所耳聞了,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當個校長而已,又不是縣長!你瞧把他給能的,後來怎麼樣?還不是進去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聽說是經濟問題?”許長亭有一搭沒一搭的陪陳勇兵聊著天,他拿著陳勇兵的手電筒,專朝烏漆嘛黑的地方照,為得自然是想趕緊找到賈菲菲。
“不光是經濟問題,那個校長挪用公款包養小三,最後被正房大老婆知道,一氣之下給他實名舉報了!要不然他還有著在這裡作威作福呢。”陳勇兵想起上任的那位校長,還是不免一肚子氣。自己因為少了隻眼睛,被那個傢伙說是影響學校形象,差點被他給開除咯。
“要說現在的這些領導啊,早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做派。一個個七品大的官拉著個宰相的官架子,有點臭錢在手裡就想著包二·奶養小三的亂搞男女關係!要我說啊,這樣的人都他媽該給騸嘍!”
一聽陳勇兵這麼說,許長亭的下體突然一寒,他這個上任沒幾年的校長又何嘗不是在男女關係上出了問題。還好我國的法律裡沒有“騸刑”,要不然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變成“太監”!
陳勇兵自己聊得義憤填膺,卻沒聽到許校長有什麼回應,特意問了一句:“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啊?許校長?”陳勇兵自己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可瞧了瞧許長亭臉上,似乎有些尷尬。
“啊?嗯……那個什麼,陳師傅啊,咱們繞著校園也轉完一圈了,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咱們改天再聊哈。”
不知不覺中,許長亭已經陪著陳勇兵繞著校園巡了一大圈。許長亭一路上看得很仔細,所有烏漆碼黑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沒有賈菲菲的蹤影,這個小丫頭總不能插上翅膀飛了吧!?肯定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說不定這個小丫頭跑回三樓的宿舍去了也說不定!
其實許長亭還真的偷偷藏了一把賈菲菲宿舍的鑰匙,如果這個小丫頭真的躲在宿舍裡,嘿嘿嘿,那可就簡單方便的多了!
陳勇兵見許校長那圓滾滾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走了,聳了聳肩嘆道:“真是個好人啊。”
可這時一直悶不吭聲的黑子突然朝著陳勇兵的門房吠叫了起來!還用爪子拼命的去刨門!
“不對啊!我巡夜的時候壓根沒有關過門啊!”陳勇兵瞧著自己的房門突然愣住了,難不成有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