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看看!”
“哎喲,還真是啊!美照去鎮上做什麼事情了,怎麼會被人家把頭髮都給剪了啊!”
“頭髮被剪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啥意思你還能不懂?想不到這個小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背地裡居然是個這樣的小騷狐狸!”
婦女們的閒言碎語組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迅速朝著周圍蔓延開來,將阮美照當做困在其中的獵物,肆無忌憚地用她們最惡毒的語音,攻擊著這個善良可憐的女孩。
阮美照的那雙大眼睛再次泛紅了起來,她手足無措地站在村民們中間,面對那些尖牙利嘴唇槍舌劍的婦女們,她連如何張口為自己辯駁都顯得那麼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的阮美照,脆弱得像是一隻在冷雨夜流浪在街上的貓,原本高傲的姿態全部被人為的打碎,只剩下了一雙倉惶的眼睛,驚恐地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
原本那些熟悉的、善意的、總是時不時給她一些幫助的大姑大姨大姐大嫂們,現在的嘴臉全部都扭曲變了形,讓她根本就搞不清楚,這些人到底還是不是她曾經和睦相處過的那些左鄰右里。
她們口中說出的那些話都太難聽了,難聽到阮美照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耳朵!就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都被扒光了一樣,被那些惡毒的婦女們津津樂道地品頭論足著。
“你們都安靜一點!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霍叔看著燥亂起來的村民,立馬大聲嚷嚷道,但是在場所有的人此刻都已經陷入一種狂熱當中,壓根沒有一個人還會冷靜地去聽霍叔的口中到底在說著什麼。
望北村裡有個漂亮的姑娘,這件事一直是遠近聞名。對於全望北村的人來說,都好像是一種挺有面子的事。
可現在倒好,他們的村花竟成了“人盡可夫”的賤貨!這要是讓其他村子的人知道了,還不以為他們望北村就是一個專門出*的地方啊,這不是在往全村村民的頭上倒髒水麼!
“喲,金貴叔,您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啊?我們這說她呢,管你什麼事啊?你怎麼跳出來護得這麼起勁?難不成……你們之間……”說這話的是村裡的大嘴巴張嬸,她平常就東家長李家短地沒少嚼過舌根,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發現一點秘密,然後把秘密擴大成全村人都知道的秘密。
而且張嬸平常就不喜歡阮美照,她覺得阮美照長得太漂亮了,簡直就是個狐狸精。自己家那個死老頭子一看見阮美照的時候,嘴咧地都快到耳朵門了。張嬸一直對這件事恨得牙根癢癢,現在突然發現了阮美照的醜事,她還能輕饒了美照?
張嬸這麼一說,頓時有其他人跟隨著附和了起來。以前那些人看阮美照怎麼看怎麼喜歡,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她是個狐狸精。
“我就說為什麼阮美照一直不肯嫁人,都已經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想當年我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娃都生了兩個了。呵呵,原來事情是這樣,嫁了人有什麼好啊,她要是不嫁人,身邊的男人三天兩頭就能換一茬了!”
“啊呀,你們這一說,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可得回去好好地管教管教我們家兒子,這漂亮的女人啊,真的是不能要!這樣的女人你說萬一要是娶回了家,天天給自己的男人戴綠帽子,這他媽日子還怎麼過啊!”
“造孽哦,造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