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每日都可來與我比鬥,但輸了聽我的,勝了你做主。”陳默點點頭道:“現在,選吧。”
“我聽聞叔父以射聞名,那便與叔父較量射術。”曹昂一禮道:“只是昂年紀尚幼,力道不足,恐……”
“二十步箭靶,以軟弓為兵器,你我一樣。”陳默笑道。
“好!”曹昂對著陳默微微一躬身道:“但願叔父言而有信。”
“武義!”陳默笑了笑沒有回答。
“喏!”大郎的身影出現在營外,對著陳默一禮。
“在校場中設好二十步箭靶,軟弓兩張,本將要與人比箭,三部將士停止訓練,校場圍觀。”陳默對著大郎笑道。
“喏!”大郎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很快,校場之上,三部兵馬已經集結,圍在校場邊上,整齊的跪坐在地,目光看著校場上二十步的箭靶,雖然不少人覺得有些疑惑,卻無人出聲,現場寂靜及嚴肅,便是曹昂也絕吃驚,看向陳默道:“叔父練兵也頗有手段,昂佩服。”
“莫急,我怕你佩服不過來。”陳默帶著曹昂徑直來到校場中,看著那二十步的箭靶,扭頭看向曹昂:“緊張了?”
“此等手段,昂自不懼!”曹昂傲然道。
“你既是孟德兄長子,他日必然要領軍,若是連這般場面也難以面對,那便是再博學多才,也不過是一逞口舌之利之弄臣爾。”陳默說完,徑直來到較長中央,朗聲道:“今日,本將軍與人比鬥箭術,二十步靶,勝者可指使敗者一日,讓大家來,便是請諸位做個見證,若我輸,今日一天,便受此子差遣。”
“將軍,這般欺負稚童,過了吧?”鍾雲有些哭笑不得的喊道。
“諸位便當我欺負人吧,有時候,欺負稚童,其實感覺不錯。”陳默笑道,扭頭看向曹昂道:“你我誰先來?”
“便由侄兒獻醜了。”曹昂對著陳默躬身一禮,自弓架上取下一副軟弓,拉了拉,而後取下箭矢,張弓搭箭,深吸了一口氣,孟德張弓,一箭射出,緊跟著迅速抽下第二支箭,如此一連三箭,箭箭正中靶心。
四周原本看熱鬧的將士們也不禁有些驚訝,雖然二十步靶不算什麼,但能夠箭箭命中靶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叔父,請!”曹昂對著陳默一禮道。
陳默點點頭,接過大郎遞來的箭矢,看了看那箭靶,估算了一下,然後開弓搭箭,並未如同曹昂那般連射三箭,而是一箭一箭的射。
第一箭,正中曹昂射出的箭尾,第二箭、敵三箭皆如是,莫說曹昂,便是軍中那些擅射之人,也看的呆了,那箭靶靶心至少有拳頭大小,但這箭尾,比靶心小了何止十倍,陳默接連三箭皆中箭尾,而且還不使前後兩箭跌落,這份對力道的控制方是最驚人的。
陳默又捻起一枚箭矢,一箭射出,正中靶心,箭簇射入靶心的力道,將另外六支箭震落,而後又射了兩支,扭頭將軟弓遞給曹昂道:“剛才我做到的,你只需再做一遍,便算你贏。”
曹昂默默地接過軟弓,看了看箭靶,又看了看手中的軟弓,臉上第一次出現挫敗感,搖了搖頭道:“昂做不到。”
單說這份對力道的把控,能做到的人就不多,這可不是力氣大小的問題,陳默的箭術經過系統全面的訓練,弓一入手,弓的分量,開弓的強度,箭矢的最大射程還有力道便能瞭然於胸,在這方面,恐怕當世箭手能跟陳默相比的都未必有,更別說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