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有人持陳家名帖前來,想見公子,在下看其落魄,令其暫居府中。”回到臧府時,卻見臧府管事找來,躬身道。
“哦”陳默聞言笑道:“若他無事,便叫他來書房吧。”
陳登離開時,陳默曾託他幫自己找尋一些人才,如今看來,卻是人才到了。
只是不知,能讓自家這位兄長推薦過來的,是何等人才
很快,管事帶著一名青年來到書房,二十歲上下,雖然衣著落魄,但頗有氣度,眉間予人一種頗為嚴肅之感。
“滿寵見過司隸校尉。”青年見到陳默,微微一禮道。
“不必多禮,坐。”陳默放下陳登送來的書信,對滿寵有個大概瞭解,能力是有,但行政手段頗為殘酷,曾任高平縣令,為官期間,因查貪腐之事,將人給拷問致死,因此,不為人所喜,棄官之後,便沒人再用,正好碰到自洛陽離去後的陳登,被陳登推薦到陳默這裡來。
“多謝。”滿寵跪坐在陳默對面。
“伯寧兄所學是法家”陳默笑問道,感覺滿寵對律法頗為嚴肅,執法酷烈。
“不是,寵曾師從崔惲。”滿寵搖了搖頭。
崔惲乃清河名士,清河崔氏旁支,雖是庶出,但其名聲在清河一帶不低,雖未入仕,但學問卻是不錯的。
“觀伯寧兄過往,執法甚嚴,以為伯寧兄是法家學徒。”陳默笑道。
“儒可教化萬民,卻不能治惡,治國當以法為主。”滿寵認真道。
其實大漢治國,一直以來也是以法為主,只是執法成本太高,有時候地方宗族、世家各家內部都有自己的宗規、家法,種種衝突,加上自先帝開始,地方勢力越加強盛,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最近有一困惑,伯寧兄可否為我解惑”陳默看著滿寵笑問道。
“校尉請講。”滿寵肅容道。
“如今洛陽局勢,太師獨攬朝政,但群臣暗中連結,欲除太師,然大漢接連受波折,漢室威嚴一再受損,此時已經不起再一次政變,我欲穩住朝局,然眼下局勢,卻有心無力,伯寧兄可有破局之法”陳默嘆道。
“沒有。”滿寵很肯定的道:“莫說校尉如今只是司隸校尉,便是校尉能位列九卿,眼下朝局為太師獨掌,然百官聯合,太師便是真有匡扶漢室之心,亦無力,何況校尉以在下愚見,洛陽如今已迴天無力,將軍當退而自保,謀得一地以待時變。”
雖然這也是陳默的想法,但再度聽到此言,心中還是有些嘆息,默默地點點頭道:“我已謀劃向太師請命出兵河東平叛,若能入河東,如何能得太守之職”
“結交衛氏。”滿寵肯定道:“若能有衛氏相助,則校尉可借衛氏之力,屯駐河東。”
“若衛氏不願又當如何”陳默笑問道。
“驅賊以攻之,讓衛氏主動來求。”滿寵說的是陰招,但臉上卻是一臉正氣,沒有絲毫彆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