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他,我已知曉,至於能成與否,無法保證!”曹操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走不遲。”
“末將有軍令在身,信既已送到,不便久留,以免將軍難做,就此告辭。”餘昇搖了搖頭,起身道。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示意侍衛將餘昇送出大營。
“孟德,信中寫了什麼?”夏侯惇看向曹操,好奇道。
“我那賢弟,想要倒戈。”曹操坐在胡床之上,搖了搖頭道:“去將志才請來,有事與他商議。”
“好。”夏侯惇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將戲志才帶來。
“深夜還將先生喚來,實在慚愧。”曹操看著戲志才笑道。
“主公將我喚來,必有要事。”戲志才坐下來,看著曹操微笑道。
“也不算。”曹操將竹簡遞給戲志才,待他看過之後方才道:“你說,我這賢弟想要洗脫名聲,如今可還來得及?”
戲志才將竹簡收起,聞言微笑著反問道:“主公可曾聽聞,那陳將軍自投董卓以來,可有做過何惡事?”
“這倒沒有,甚至還曾仗義執言,救了袁公一家性命,雖說最終還是死於非命,但此事上,為他挽回了不少名聲。”曹操笑道。
“在下可以肯定,此事乃這位陳將軍傳出,一來是逼兩位袁將軍下決心,二來也是為自己正名。”戲志才放下竹簡搖頭道:“其實主公若是仔細些,會發現陳默這一年多來在洛陽做的事情,中原很快便會知曉,比如平河東亂賊,數次仗義執言,被董卓排斥、群臣不解之下,卻一直為朝廷兢兢業業不曾有半點抱怨,此外,前不久,洛陽士人似乎也在為陳默張目,雖然只有一段時間,但事實上,陳默在中原其實並無惡名。”
曹操也反應過來:“那小子一直在為今日造勢?”
若非如此,怎麼他那邊有個風吹草動,中原這邊便立刻傳開?
這麼一想,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為何作為陳默老師的臧洪從來不說陳默半分不好,陳家也似乎從未擔憂過陳默。
當時陳登離開時,恐怕已經跟陳默有了什麼約定。
“不止如此!”戲志才指了指桌上的竹簡笑道:“若不出意外,這只是開始,之後定然會有更多的好訊息傳來。”
“他早就料到有今日!?”一旁的夏侯惇有些吃驚道。
“那倒未必,恐怕是兩邊都有準備,若是此戰董卓勝,恐怕我等是見不到這封信的。”曹操搖頭笑道:“志才,你說這個忙,我是幫還是不幫。”
“幫吧,陳默如今居於河東,與主公暫時無衝突,反而能為盟友。”戲志才笑道:“而且就算沒有主公,莫忘了臧子源還愛此處。”
“也罷,他欠我一頓!”曹操點點頭,接過竹簡笑道:“下次定要讓他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