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默聞言笑道:“是什麼部落?”
“獨孤。”
“還是個大部落。”陳默笑道。
“如何講?”
“這獨孤部算起來與我大漢淵源頗深,乃是光武帝曾孫劉進伯所創,當時為度廖將軍,在攻打匈奴時兵敗被擒,囚禁於獨山之下,終生未能返回中原,後在獨山娶妻生子,當年的尸利單于為谷蠡王,這個應該聽過吧?自那以後,便號獨孤部。”說到最後,陳默也不免嘆息,雖然兩邦文化不同,但這血脈從高祖時期至今,相互糾纏,不止獨孤部,匈奴、鮮卑很多貴胄其實都有漢家血統,漢室宗親的血脈還真是遍及天下。
“陳兄弟懂得可真多,當年你看的兩本書究竟是何書?”老朱好奇道,陳默跟他說過,只讀過兩卷書,但這兩卷究竟是何書?好像包羅永珍,什麼都有啊。
“史記還有一些雜說。”陳默摸了摸鼻子笑道。
“雜說這種算不得準的,不過你們運氣不錯,那獨孤部如今正好在選親,典兄弟正好可以去試試。”老朱笑道。
“哦?”典韋聞言目光一亮,一臉殷勤的看向陳默。
陳默點了點頭,疑惑的看了一旁的巴塔幹一眼,似乎他也有些激動,想到之前巴塔幹一直想跟陳默學鮮卑語,莫非跟這獨孤部有關?
“正好,若能借此跟獨孤部建立往來也不錯。”陳默笑著看了典韋一眼道:“距此還有多遠?”
“此處向東約有五十餘里,在荒甘水一帶。”老朱笑道:“陳兄弟,可說好了,此行販賣的利錢……”
“放心。”陳默笑道:“我雖年少,但言出必踐,三成一分不會差!”
“不錯,我就知道陳兄弟是做大事的人!將來必定大有前途!”老朱笑道。
“承你吉言。”陳默笑了笑,不置可否,當下帶著眾人趕路,順著荒甘水一路向東,這一路上,巴塔幹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便是陳默找他聊天,也變得心不在焉。
“你知道獨孤部?”陳默看著巴塔幹突然問道。
巴塔幹聞言一怔,看了看陳默,隨即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思念之意。
“那裡有你在意的人?”陳默又問道。
巴塔幹看著陳默,突然跪下來,對著陳默磕頭。
“不必如此,能幫你的,我會幫,但不能幫的,我不會干涉,但我也不會拿我們的命來幫你。”
“謝……謝!”巴塔幹艱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