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人行刺!”典韋道。
“此處乃安邑!”陳默瞪眼看著典韋道:“給我兵器留下再走。”
陳默大婚,治安肯定會出現混亂,刺殺自然也有可能,不過在陳默回城之前,安邑已經出了禁令,對刀劍兵器的管制,另外如今安邑城中可是有三千兵馬在四周巡視,各處有利於刺殺的地方陳默都安排了人手,就算真有人混進來了,也很難靠近儀仗。
“喏!”典韋沒法,只好將兩支鐵戟交給護衛,給陳默牽著戰馬往外走。
沿途自然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不過刺殺卻還不至於,一來陳默如今樹敵不多,二來他和河東士紳如今處於互利階段,這些人沒理由刺殺他。
一路去了蔡府,又是一通繁文縟節,陳默一直覺得迎親跟自己當初納妾也沒什麼區別,最多就是禮節多一些而已,但今日卻是真正見識到了,進了蔡府,他感覺娶新娘出來比自己打一場仗都要累,打仗至少有明確的目標和計劃,消滅敵人或是把敵人變成自己人就可以了,但這些東西在這裡顯然不適用,更別說消滅了,在座的都是親朋好友,消滅誰去?
一直到蔡府出來,陳默將新娘迎入了婚轎之中方才鬆了口氣,不過想到回去後還得來這麼一遭,陳默就有種想要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的感覺。
“呼~”典韋彎著腰拖著韁繩,心有餘悸的看了蔡府一眼道:“主公,那幫娘們兒瘋了吧?”
“是你長得太嚇人了,都跟你說了不用進去你還不聽。”陳默有些無力地坐在馬背上。
“這尋常人家婚慶我常去,但像主公這般的大人物婚宴,老典也是頭一次見識,這不是想去看看麼?”典韋一臉心有餘悸的道。
“感覺如何?”陳默看著典韋的樣子,笑問道。
“不太好,主公,你說為何要弄這些繁文縟節?”典韋疑惑道。
“此乃禮,人如何區別於萬物?禮便是其一。”陳默坐在馬背上,對於身邊的人詢問問題從來不會厭煩,有機會便會講解。
“主公莫說了!”陳默旁徵博引,將許多典籍中關於婚禮的記載還沒說完,典韋已經有些頭大了:“你再說下去,老典怕回不去了!”
轎子裡傳來一聲輕笑,陳默扭頭,對著轎子抱了抱拳道:“夫人莫要見笑,典韋是個武人,有時候不懂的如何學。”
“夫君若想讓這位將軍學,不如直接讓這位將軍去做,家父說過,有些人好似天生便有些牴觸看書,但這些人一般頗為好動,書中道理,其實也是先賢感悟時間萬物所得,讓這位將軍直接去體驗,那樣或許快一些。”蔡琰在轎中輕聲道。
“這倒是個法子。”陳默點點頭,扭頭看向典韋。
“主公你看我作甚?”典韋心覺不妙,脊背有些發涼。
“沒什麼,以後每日你只需寫一句話,能夠誦讀便可,其他的,我便不再強求了。”陳默笑道。
“不用背?”典韋疑惑道。
“不用,只需誦讀,但若是做錯了事或是說錯了話,該有的懲罰是不能少的。”陳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