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茫然的看向張遼,什麼時候,洛陽天牢有這權利了!?在魏延看來,這詔令根本就是個笑話,但張遼卻神色凝重,讓魏延察覺到事情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不由看向張遼,張了張嘴:“將軍,這洛陽天牢……”
“主公出徵之前,曾派親信前來,主公不在洛陽時,若遇到天牢傳來的軍令,必須尊奉!”張遼沉聲道。
魏延只感覺認知炸裂。
“文長!你可記得伊闕關守將是何人?”張遼扭頭,看向魏延道。
“楊維,原是董卓部將,後來主公入關時投的主公。”魏延點點頭道。
“立刻調集兩千精銳,待令牌送到之日,立刻啟程前往伊闕關,記住,先入關,而後去見那楊維,若那楊維願意接令,交出伊闕關防務,可不予理會,但若那楊維膽敢反抗,立刻殺人奪關,記住,查清楚這段時間伊闕關發生了何事,報知於我。”張遼與楊維並不是太熟悉,雖然算起來,當年也算是袍澤,但相互之間交往不多,瞭解就更少了。
“喏!”魏延點點頭,起身告辭離去,前去準備。
……
天色已暗,洛陽如同往日一般寧靜、祥和,這是陳默多年努力換來的,儘管還無法與當年大亂前相比,但如今的洛陽,卻更讓人感覺舒適,身份的差距並不會像當初那般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來,坊市之間的熱鬧景象,青樓楚館中的鶯聲燕語,為這座古老的城池增添了許多生機。
只是在這勃勃生機之下,漸漸湧起的暗流卻又有幾人能夠看清。
天牢,陰暗的走道中,不時能聽到囚徒的呻吟和慘叫,自陳默執政以來,除了最初的幾年之外,用法相對寬鬆,作為大漢最高等級的天牢,能被關入這裡的,皆是罪大惡極之人,這裡不乏昔日高官、望族。
“先生!廷尉來了。”楊慶帶著滿寵來到最裡面的一間牢獄中,在滿寵愕然的目光中,對著牢獄躬身道。
滿寵從楊慶突然持著陳默金令來找自己時,就覺得將有大事發生,只是任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身處天牢,這……
“伯寧來了?進來吧。”
牢房中響起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滿寵卻一時間想不起是何人的聲音。
“廷尉,請!”楊慶對著滿寵一禮,拉開根本沒有上鎖的牢門,對著滿寵道。
“有勞。”滿寵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邁步進入牢獄。
牢房很整潔……或者可說是奢華。
有書架,有床榻,桌案,若非自己身處牢房,滿寵還以為自己進了哪位大儒的書房了,房中的窗戶很大,採光不錯,整個房間裡,沒有那種牢房的陰暗感。
淡淡的酒香瀰漫在房間裡,一位有些發福的中年人一邊翻看著一本書,不時從案上的盤中捻起一顆黃豆丟入嘴中,隨後又喝上一口小酒,看的滿寵都有些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