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知道,秦時恩手裡頭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唯秦時恩馬首是瞻。
前幾個月的槍擊事件後,那批死士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都已飄零散落。
“那些年,他手下的死士還都是不超過十歲的小孩子,因為小孩子好調教,好控制,也更容易替他賣命。”老人家邊走邊道,“後來,那些死士被調教出來後,訓練場的名氣也不知不覺傳了出去,就有很多有錢人家把孩子送過來。強身健體也好,學點本事也好,自那以後,這兒就成了倫敦最有名的訓練場,也是最冷酷、無情的地方。”
葉佳期聽著往事,倒是津津有味。
“師父,那些年,小孩子們豈不是會特別不喜歡你?”
老人家忽然“哈哈”大笑,笑聲爽朗而大方。
“是啊,沒少被他們在背後罵,別看他們年紀小,罵起人來倒真有點本事。不過,那時我年輕氣盛,我可不慣著他們,被我聽到一句,一律打手心處置。”
葉佳期也跟著笑了。
“斯年是我那些年帶的徒弟裡最得意的一個,他聰明、少言、悟性好,他離開訓練場的時候,我挺捨不得。阿沉也是,阿沉會哄人開心,也不會做錯事,脾氣好,性格好,我常常喊他幫我買酒呢。”
說起往事,老人家的眼底閃爍著明亮的光澤。
好多好多年了。
斯年的孩子都那麼大了。
他也老了。
“小紫是您帶的唯一一個女徒弟?”
“也不是,是第一個女徒弟,但不是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