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瓶避孕藥,她吃了半瓶。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比任何時候都大,怒意燃燒了他的整個胸腔,他往死裡罵她,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那一刻,他大腦都空白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原來她一直在吃避孕藥。
他火了,甚至瘋了。
她這麼不想要孩子,是不是不想等離婚後被拖累?
那時候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言語行為都被火氣支配,而不是大腦。
他罵她、訓她,說了很多很多難聽的話,可她好像不為所動。
當然後來的後來,還是他妥協了,再要她的時候,他會做措施,因為他無意中得知……避孕藥吃多了,很可能一輩子都懷不了孩子。
……
酒店壁燈的光照在宋邵言的臉上,他揉了揉太陽穴,合上書。
他並不喜歡看這些詩集,覺得矯情,剛剛看的時候也走神了。
不知不覺就想起過往的那些事,其實也不過就只過去五六年而已。
他把書放在床頭,閉上眼睛。
短短几年,滄海桑田。
他和寧安已經離婚了,她也早已和他的弟弟組建了新的家庭,宋氏還在走下坡路,瀕臨倒閉,而他的恆遠珠寶集團卻蒸蒸日上,力壓各大老牌珠寶,迅速霸佔國內首飾市場。
最大的變化莫過於,如今的他雙腿殘疾,容顏盡毀。
什麼都回不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