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不想帶我。”
寧安:“……”
你自己知道得倒挺清楚,那還問什麼。
“安安……我的要求不多,你不原諒我也好,不給我機會也好……但還是很想能跟你多呆一天是一天。”宋邵言的眼睛裡都是懇求,“真得沒別的要求了。”
“好了,你先吃東西吧。”寧安受不了他這個眼神,楚楚可憐,像被她欺負了一樣。
宋邵言見她態度軟了下來,這才開始下午茶。
他還拿了一塊抹茶餅,抬手喂她:“你吃吃看,味道還不錯。”
“我吃過了。”寧安嫌棄,沒接。
她不喜歡曖昧不清的關係,她照顧他,也只是想還他一點人情。
宋邵言指了指自己書架上的詩集:“那要不,你念首詩給我聽。”
“我為什麼要念詩給你聽?”寧安覺得這人還挺霸道。
“想聽你念……有點想念過去和你在一個舞臺上朗誦的時光。”
“你還記得?”
“我怎麼會不記得。”
他知道她的優秀和鋒芒,太過耀眼,他可以不承認,但他無法忽視。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寧安都比顧迴音優秀太多。
寧安從他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倚靠在牆邊,纖長白皙的手指翻動紙張,挑了一首簡短的詩文。
“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