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老三,從他身邊走進病房。
容錦承還躺在床上沒有醒,很瘦,這一次折騰下來,他看上去更瘦了。
輸液瓶的針管連線著他的手背,藥水一點點滲透進去。
她把藥擱在桌子上,什麼話都沒說,去燒開水、洗衣服。
她早已不是大家小姐,照顧人的事兒如今已經是駕輕就熟。
袖子捋起,她的臉上是無波無瀾的平靜。
她沒怎麼受傷,只有一點點皮外傷,早就好了,但容錦承昏迷了好幾天。
陸陸續續有人來看過他,都是他以前的弟兄,他們對她都沒什麼好感,來的時候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是她把容錦承害成這樣似的。
老三跟容錦承關係最好,幾乎每天都來。
此時此刻,老三正倚靠在門口,眼睛斜斜地看著病房裡的一切。
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
裝得一副白蓮花的樣子,背地裡不知道招惹了什麼人,三番五次讓小六受傷。
這半年,小六一直在東南亞一帶,沒想到還是逃脫不了要跟這個女人糾纏的命運。
這種看上去文質彬彬、溫柔懂理的女人最是禍害。
小六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她們。
表面上讀了很多書,實則一肚子壞水,心眼兒比誰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