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晚上什麼時候下班?我來接你。”
“太晚了,不用。”紀長慕直接拒絕,“改天有時間的話我找你。”
“那你多保重啊。”
“嗯。”
佟茜沒有再說什麼,紀長慕也沒說。
她不再打擾他吃午飯,只好重新回宴席。
雖然寒假已經過半,他們又都在濱城,其實他們見過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紀長慕很忙很忙,年前給小孩子補課,年後又開始做兼職。
讓她難過的是,她再也沒辦法從紀長慕的臉上看到從前的朝氣、青春和快樂,甚至有時候她懷疑,她是不是找錯了人,不然……為什麼這個紀長慕變得她不認識了。
紀長慕繼續吃飯。
今天的事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插曲,對他沒有什麼影響,這些年,他受到的奚落和譏諷還少嗎?
現在還好些,紀家剛破產的那一年,他受盡了侮辱。
父親跳樓後,債主找到他,不顧法律毆打他、辱罵他,他也沒吭過一聲,最終他答應償還紀氏全部債務並簽字畫押,那群人才善罷甘休。
跟那些比起來,現在的這些事,都算不上什麼。
他甚至根本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