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何嘗不懂?
但他愈發厭惡,眼神和聲音皆是冰涼:“你走還是我走?”
女孩愣住,半天沒開口。
紀長慕拉下臉,趁著這功夫,拿走他的書。
大不了換個位置而已。
他實在是煩透了這種表白,隔三差五就有女生跟他表白,單純一點的都是直接遞情書或者讓朋友傳話,心機一點的會像今天這位一樣,丟擲家庭條件。
把他紀長慕當什麼人了?
這無異於濱城那些當面羞辱他的成年人,甚至,比直接羞辱更他不堪。
更何況,他紀長慕在紀家破產之前是天之驕子,他更不能忍受這種羞辱。
他去了圖書館樓上,站在更高的樓層。
人依然很少。
平白無故被浪費了時間,紀長慕心裡頭很不高興。
朝陽已經穿過雲層,那金燦燦的光將白色的雲朵染上明媚的顏色,圖書館靠窗的位置上也鋪滿了陽光。
紀長慕繼續低頭看書,不為所動,心靜如水。
哪管世間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