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離開。
他一走,四周悄然無聲。
黎晚站立在原地,空空蕩蕩面對著一堵白色的牆,還有那無處不在的消毒藥水味。耳邊是“嗡嗡”的聲響,她茫茫然閉上雙眸,一顆心劇烈跳動幾乎要跳出胸腔。
許深去了抽菸室抽菸。
這段時間,他抽的煙幾乎是平時的五倍,整個人都憔悴很多。
病房裡,陸蕾很快過去。
她給天天買了糖,不過她也不太清楚天天喜歡吃什麼糖,乾脆各種都買了。
天天開心地剝糖紙,他非要親手剝。
陸蕾知道天天還在咳嗽,不能吃糖,但只怕現在不給天天吃,以後……
這樣一想,陸蕾就想哭。
她背過身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淚,不敢讓天天看見……
沒多久,黎晚過來。
她已經收拾好情緒,還洗了臉,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低落和痛苦,甚至,在看到天天的時候,她還擠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天天,少吃點糖,答應媽媽,剩下的糖咱們出院後再吃,好嗎?”黎晚蹲在病床前,耐心地跟天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