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清楚。”黎晚無意跟他爭論這些,“你可能不知道,兩歲的時候,天天就進過搶救室,不止一次。”
許深這才沒有說話。
天天吃過的苦比他想象中要多。
小傢伙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樂觀、快樂。
黎晚控制好情緒,淡淡道:“我期末考試結束了,我晚上可以不回去,一直陪天天了。”
“不需要。”
“許先生,你從哪裡斷定不需要呢?如果不需要,你為什麼打電話讓我過來?不就是因為我比你更懂天天嗎?”黎晚看著他,眸色波動,“你做了什麼決定我一無所知,你好像覺得我不應該有知情權,可是許深,如果天天真得有了什麼意外,你就是幫兇。”
“黎晚!”許深被她激怒,像一隻震怒的獅子,居高臨下看著這個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女人。
“許先生,你最好不要跟我吵架,真的,天天心裡頭很害怕我們爭吵,他還是個小孩子,他沒有你那樣的承受能力。”
“黎晚,你又想利用天天綁架我?”
“你許先生這麼輕易就能綁架嗎?”
“天天的事,我還一直沒有跟你算賬,你最好不要惹我。”許深低下頭,靠近她,眼神裡是兇狠的幽光。
他在警告黎晚,也在威脅黎晚。
他生平最討厭被人綁架,可這個女人想重演五年前的戲碼。
“我惹得起嗎?”黎晚哂笑,“如果不是天天,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這種沒有擔當、不負責任的男人,你別忘了,天天三歲前都沒有見過爸爸。人非草木,我想,只要是個人都不會這麼狠心。”
許深被黎晚狠狠嘲諷了一番。
他也不是吃素的,收斂起素來的沉穩和斯文,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