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覺得陸蕾說的對,她不配跟許家沾上關係。
豪門是一隻精緻的鳥籠,籠子可能是黃金打造的,就連喝的水都是再三過濾的純淨水,但在籠子裡,永遠不能隨心所欲,永遠不能飛出去。
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
她散漫慣了,豪門不要她,她也不想跟豪門扯上半點關係。
如果跟許深在一塊,她以後就得忍受許深的沾花惹草,忍受小三小四小五時不時的上門挑釁,還得對許深做到百分百的包容。
她不要。
那三年,她見到陸蕾就是這樣的。
陸蕾對許廣豐的沾花惹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見過許廣豐和女秘書在車上眉來眼去,陸蕾也瞧見了,但陸蕾什麼都沒說。
外人眼裡,這叫豪門夫人的修養,但這個修養,誰要誰去修,她黎晚沒這個修養。
但她沒想到,許深還會給她發微信短訊息。
上課的時候,他給她發,黎晚想發火。
許深:你手上的傷好了沒有。
黎晚沒有回,安安靜靜上課。
邵晴在一旁打瞌睡,她不愛聽課,完全就是想混個研究生學歷。
黎晚不一樣,黎晚聽得很認真,她還想出國留學。
她這幾天還特地跟學姐借了手冊,一所學校一所學校地研究,好學校太多,她很糾結。
許深又給她發:黎傑在我手上,之前很多事我誤會了你,我跟你道歉。
黎晚微微一怔,他把黎傑抓了?
那黎傑下場不會很好。
許深這個人看上去儒雅有禮,衣冠楚楚,但要真厭惡一個人,肯定要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