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四肢百骸之間都是莫大的疲憊和無力,沒有說太多,他離開了範醫生的辦公室。
他打算送天天去美國,到了那裡等醫生的診斷,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都會接受。
他想,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無力的閉上雙目,許久後才離開大樓,親自出去給天天買了他愛吃的零食,也給黎晚帶了晚餐。
病房裡,黎晚正在跟天天做遊戲。
天天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和黎晚玩一些不需要用眼睛看的遊戲。
“吃晚飯。”許深將一大包東西丟在桌子上,“晚晚,過來吃飯。”
“天天也要吃。”天天的燒已經退了,又變得生龍活虎,但眼睛上的紗布很刺眼。
“媽媽餵你。”黎晚拿過天天的小木碗和筷子。
窗外,夜幕已經徐徐拉開,滿天星辰閃耀璀璨。
許深買了很多吃的,黎晚挑了一份香噴噴的鰻魚飯,熱氣騰騰。她耐心地喂天天吃,天天是真餓了,狼吞虎嚥,一臉滿足。
“我來,你先去吃飯。”許深接過她手裡的碗,“吃完後我有話跟你說。”
黎晚沒有拒絕,抬起頭,那雙晶瑩剔透如寶石的眸子凝視許深。
她看了許深很久。
許深不知道她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也盯著她看。
四目相對,終究相顧無言。
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