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很冷,她意識到雙腿間有冰涼的血流下。
她身子一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眸子裡流下兩行淚。
車裡很黑,女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們在急急忙忙查詢溫夫人的手機號碼。
好不容易找到,已經是夜裡九點。
下雨天路不好開,但司機還是加快速度把童謠送進了醫院。
夜晚的安城是這樣的寂靜,這裡的雨夜充滿了苦澀的味道,那寂寞的街燈矗立街頭,那星星點點的光閃爍在眼底。
車子剛到,醫院裡的人就把童謠抬上了擔架。
她整個人差點疼得暈了過去,雙目緊鎖,雙手一直放在腹部位置,久久沒有鬆開。
大約十分鐘後,蘇女士的車也到了,她提著包急急忙忙往手術室趕。
溫父還在澳洲度假,她是一個人來的,隨口問了女傭兩句才知道,溫錄的電話打不通。
蘇女士心口很沉,她猜到,是出事了。
今天童謠的情緒不太好,哪怕答應了她過兩天帶墨墨出去釣魚,但她臨走時發現,童謠心裡頭還是想離婚,她並不想再給阿錄一次機會。
蘇女士嘆氣,眼眸子裡是一層淺淺的水霧。
大概,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值得諒解。
如果說錯,可能她也有錯,也許從一開始溫錄就不想跟童謠結婚,是她一直說,童謠是個好姑娘。
溫錄也許是被她催煩了,也許覺得童謠是個性格不錯的賢妻良母,也許是受了什麼別的刺激,總之,溫錄和童謠閃婚了。
她當初真得以為溫錄收了心,願意好好過日子,也會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可漸漸她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