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夏天漸漸走向尾聲,那悶熱在慢慢退隱,那蟬聲也逐漸歇下。
銀杏葉從翠綠到淺黃,每一根經脈都染上時光的痕跡,染上秋色,直到葉子變成金黃色,時間也藏在了脈絡裡。
安城一隅,一處酒吧。
夜深了,溫錄已經在這裡沒日沒夜喝了大半個月的酒,哪裡也不去,累了就睡在包間的沙發,醒來就喝酒。
門窗都關著,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白天,什麼時候是晚上。
他只知道……不管他喝成什麼樣,哪怕是醉死在酒吧,都不會有人再管他了。
秋夜寒涼,這一天溫錄感冒了,但他哪裡也不肯去。
老闆不給他送酒他就砸場子,無法,老闆只好繼續給他送酒。
因為都是安城的熟人,老闆打電話給溫錄的幾個兄弟,希望他們能來勸勸。
溫錄離婚的事沒有昭告天下,但圈子小,斷斷續續的,大家都知道了。
聶東宇和嚴欽兩人開著跑車過來。
剛進包間,聶東宇差點被地上的碎酒瓶扎到,小心翼翼避開,拉住沙發上的溫錄:“錄哥,錄哥!別喝了!你臉色不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別管我……別管我……誰都不要管我……”溫錄早就醉了,他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醉的。
聶東宇和嚴欽兩人控制住溫錄,奪下他的酒瓶。
溫錄臉色蒼白如紙,胡茬也很久沒有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