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些,也只有童謠能做到。
可,直到她離開了,他才知道這份失去對他而言有多沉重。
喉嚨很不舒服,溫錄乾咳幾聲後喝掉礦泉水,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向窗外夜色。
天涼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多添衣服。
她走時讓他三餐規律,天冷添衣,那她呢?她是否還好?
溫錄又想她了。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桀驁不馴、心高氣傲的人有這麼一天也有百轉千回的思念,這思念就像是絲線,纏繞在他的心上,輕輕一拉,就是無窮無盡的疼痛。
回到家,溫錄去小臥室看墨墨。
墨墨已經睡著,溫錄彎腰替他蓋好被子,視線不曾離開床上的小傢伙。
這是童謠丟給他的唯一念想。
夜已深。
開啟手機,溫錄才發現他父親給他發了一條簡訊:明天有空嗎?
溫父極少主動找他,尤其是這次鬧了離婚事情後,溫父對他更是不加理睬,父子倆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溫父和溫母都向著童謠,所以哪怕溫錄是他們的親兒子,他們也不想站在溫錄這邊。
所以,看到父親的簡訊,溫錄略驚訝,回道:有空。
溫父還沒睡,收到回覆後又發了一條:明天早上八點,我請你吃早餐,天海路東園茶館。
溫錄立刻回了一個“好”字。
父親已經很多年沒有單獨跟他吃過早餐,他記得有一年,是初中結束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想出國,溫父按著他沒讓他去,他非常生氣,又正值年輕氣盛,一氣之下,很長時間沒有跟父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