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欽剛醒,在床上躺的時間久了,他很想出去走走,但醫生不讓。
他就換了件衣服坐在床上,平時愛穿的白t恤,目不轉睛看著外面熱鬧的世界,遠處是高樓大廈,但那些熱鬧再也跟他無關。
溫錄進來時,他還在看著窗外,原本以為是傭人,直到緩緩轉頭,半晌才反應過來。
是溫錄。
這些年,嚴欽一直叫他一聲“錄哥”,直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徹底崩塌。
他們很久沒見了。
嚴欽打量著襯衫西褲的溫錄,還有他身邊的嬌妻,勾唇,笑了。
溫錄眉頭一皺。
嚴欽臉色很不好,蒼白如紙,頭髮也剪短了,反應也不如以前。
“嚴欽。”溫錄先開了口,走進去,站在病床前。
“錄哥。”他還不曾當著溫錄的面跟他道歉,但他希望跟溫錄說一聲“對不起”。
童謠把買來的鮮花水果和營養品都放在桌上,目光平靜又溫和,就好像以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無法將眼前的這個男人跟當初倚靠跑車衝著她恣意張揚的年輕男人聯絡在一起,兩人就像是兩個人一樣,那個男人是何等的張揚,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哪裡是現在病床上的他。
“早點好起來。”溫錄面容平靜,聲音低啞暗沉,“我們還在等你一起出海、騎行、潛泳。”
“錄哥,對不起,以後不能再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