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不願意離開濱城,如果願意的話,我更希望帶她回紐約。”
“紀總,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讓夫人坐飛機了,她的身體可能承受不了,辛苦您飛回來。”
“她承受的太多,我能給予她的又太少,說到底,我還是對不住父親,我沒能幫他好好照顧母親。”
“紀總,您別這麼說,您做到的已經很多,不要有歉意。”趙醫生對紀長慕有一些瞭解,在他看來,紀長慕已經做到了他能做的全部。
“麻煩趙醫生了,我不在濱城的日子,還多麻煩您關心關心我母親。”
“紀總您太客氣了。”
掛了電話,紀長慕站在書房的落地窗邊抽了一支菸。
窗外水霧朦朧,整個別墅都籠罩在一層霧氣中,白茫茫一片,雨水似萬千愁緒,剪不斷,理還亂。
輸液結束,護士幫楊淑箏拔了針頭。
她吃了點清淡的食物,見紀長慕沒下樓,便一個人在陽臺上修剪她的花木。
中午午餐時,家裡也沒別人,楊淑箏問道:“長慕,這次在家住幾天?”
“一週。”
“太好了,我真是每天都很想你。”
“媽,真得不能跟我去紐約嗎?”
楊淑箏搖搖頭,面色蒼白:“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沒辦法來回坐飛機,而我又真得捨不得把你爸爸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這裡,以後……我也是要陪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