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晚上撕心裂肺的聲音還在紀長慕的耳畔迴響。
她從小到大,何嘗吃過這樣的苦。
紀長慕替她蓋好被子,俯身,手指頭在她的臉頰邊輕輕撫摸,她的臉是熱的,他的手是涼的。
“沒事了。”他啞著嗓子開口,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小姑娘在昏睡中,沒有醒,紀長慕想起快快樂樂笑起來又好看的喬沐元,心口那地方猶如被一把刀剜著,鮮血淋漓。
他沒有睡,一直在她床邊守著。
喬沐元的東西他都從酒吧讓人取了回來,聽說警察已經過去,那些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就看喬家那些保鏢如何處理了。
那群保鏢真是廢,連一個小姑娘都看不好,吃乾飯的。
夜色深沉,紀長慕沒有睏意,守了一夜。
喬沐元是半夜醒過來的,她的身體感覺很疼,迷迷糊糊中想起在酒吧裡被老男人拖著手足無措動彈不了的事,使勁搖頭,喊出聲。
紀長慕睜開眼,喬沐元也在那一剎睜開眼睛。
他握緊小姑娘的手:“做噩夢了?”
“我在哪裡……”她的高燒還沒有全退,頭很暈,雙目也失去了平日裡的靈動和光彩。
“醫院。”紀長慕回答了她想聽的問題,“沒有人傷害你。”
喬沐元看到自己身上是寬寬鬆鬆的病號服,她記起了晚上發生的事,那男人幾次三番想要脫她衣服的時候,她的保鏢趕了過來,後來就是紀長慕。
還有他帶著她去醫院的一路,她都記了起來。
“我的保鏢呢?”她躺在床上,無力地看向他。
“在他們該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