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喝醉酒走錯房間的瘋女人。”紀長慕嫌自己一身難聞的味道,動手解紐扣,“你先出去,換好房間給我打電話。”
“是。”
阿勇離開了2688,替紀長慕關上門。
身上的味道讓紀長慕一刻都受不了,他臉色陰沉得難看,脫掉襯衫,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浴袍。
他扶著輪椅進浴室,把沾了唇印的襯衫直接扔了。
洗了個澡,反反覆覆洗了有四十分鐘,但素來有潔癖的紀長慕仍舊覺得自己身上有瘋女人的味道,這個認知讓他十分惱火。
他乾脆把自己整個人泡在浴缸裡。
這件事嚴重耽誤了他的工作程序,他把火氣撒在酒店身上,直接打電話給前臺發了一通火。
酒店經理連連道歉:“先生,抱歉,是我們沒有注意細節,讓您有了不好的體驗,我們可以賠償的。”
“那個女人是誰?”
“一個喝醉酒走錯房間的女人,我們已經把她交給了她的朋友,放心,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只是喝醉酒走錯了地方?”
“是。”
紀長慕稍稍放心,他警惕性素來很高。
發了一通火,紀長慕才從浴缸裡出來,裹著浴巾坐在輪椅上吹頭髮。
吹乾頭髮,他打電話給阿勇,讓阿勇來提行李換房間。
因為要出房間門,穿浴袍不合適,紀長慕挑了件套墨黑色鑲邊稠質睡衣,長衣長褲。
他忍著房間裡極度讓他不適的氣息換上衣服,眉頭緊皺,穿好衣服後耐心等待阿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