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這些,晏鋒那張溫和俊朗的臉龐便會浮現在她的眼前,她從未忘記過。
後來晏鋒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裡,她無力替晏鋒找到肇事的罪魁禍首,唯一能做的只有定期去看望他。
她不敢看現在的晏鋒,如今骨瘦如柴的男人哪裡還有當年意氣風發、丰神俊朗的模樣,完全瘦得脫了相。
她哭過很多次,可是哭能有什麼用呢,她能做的只有守著晏鋒,希望哪一天出現奇蹟,他能夠醒過來。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奇蹟不會出現。
這一次,晏鋒是真得要離開她了……
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掉在她的手背上。
晏伽從陽臺進來時就看到她在哭,男人眉頭緊皺,不發一言,摔門而去。
他身上煙味很重,這些煙味混合著藥水的味道飄到林梔的鼻端,還有晏伽身上一貫清雅的古龍水味道。
這些氣息混合在一起,一切都在告訴她,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今天發生的一切也都是真的,不是夢。
晏伽大步離開了醫院。
蘭城的冬末依舊很冷,街頭光禿禿的枝幹屹立在路邊,筆直的路燈在地面上留下光影,林立的高樓猶如巨大的牢籠,囚困住每一個羈旅之客。
晏伽從醫院走到了街上,路燈拉長了他高大的身影,這條路行人稀少,老街的瓦片泛著月夜的熒光。
從小在蘭城長大,晏伽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包括這不常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