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林小姐,我當時不在現場,我是聽我們主任說的。晏鋒先生走得不算痛苦,所以您……節哀。”
林梔哭得更大聲。
她沒法接受。
她腦海還盤旋著第一次見到晏鋒時的場景,在離籃球場不遠的地方,他就那樣從車上下來,不近不遠地朝她走過來。
原以為只是一個人生過客,沒想到後來的這些年糾糾纏纏,成了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
後來在高中部,她還遇到過好幾次晏鋒,依舊是點頭之交。
每一次晏鋒都是來看晏伽的,他對這個弟弟很珍重,骨子裡流著同樣的血,他們之間有著剪不斷的親情血脈。
是個人都會很珍重這樣的緣分和親情,晏鋒同樣如此,只有晏伽那種畜生才會對自己的血親下手,視若仇敵。
林梔泣不成聲,她再也見不到晏鋒了。
也許她生來就不帶好運,所以接近她的人才會遭受這樣的磨難。
可是晏鋒是無辜的,洲洲也是無辜的。
小護士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林梔。
門外都是保鏢,但卻沒有一個人來看望林梔,這個大少奶奶現在失去了丈夫,恐怕以後在豪門的日子會更難過吧。
護士不敢說話,一直陪著林梔。
傍晚。
林梔吃了點薄薄的白粥,沒什麼胃口,也不太吃得下東西。
只吃了小半碗,她放下碗筷,渾身無力地靠在床頭抱枕上,轉頭看向窗外的夕陽。
護士說前幾天下了一場雨,風大雨大,今天傍晚的夕陽倒是格外美好,彩霞滿天,橙紅色的光像緞帶一般,落滿整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