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哪裡捨得啊。
他雖然是個男人,但生孩子的痛苦和需要承受的壓力,是他一個男人無法分擔的。
那小姑娘從小到大哪裡吃過苦,她在他眼裡也還是個小女孩。
笑著,晏伽的眼中有閃爍的水花,他閉上眼睛,沉默不語,不再開口。
病房裡忽然陷入一片沉寂,只剩下紀長慕手中的筆摩挲著紙頁的聲音。
大約到了下午三十點,喬沐元來了一趟醫院。
晏伽陷入了深睡之中,紀長慕沒讓喬沐元進病房,領著她悄無聲息地離開。
……
這一次住院,晏伽沒有再鬧小脾氣,整整住了一個月才出院。
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但他渾身提不起勁,臉色虛弱,沒有血色。
江山園的海棠開了又落,他回去時,枝頭只剩下幾朵殘花,滿眼透綠,枝條纏繞。
回到熟悉的院子,晏伽站立在樹下很久都沒有動。
今日陽光晴好,晏伽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閒褲,煢煢孑立,身形落寞,彷彿化作了另外一棵樹。
他的狀態還不怎麼好,管家和陳康不敢離開一步,生怕發生上次的事。
許久之後,晏伽才踏進客廳。
客廳桌子上的那束鮮花還在,是林梔過生日那天他買的,鮮花已經凋零,再無當天鮮豔的顏色。
晏伽眉頭皺起:“蛋糕呢?”
管家還以為他不記得這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