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坐了會兒,但因為您還沒醒,後來回了瓊州。”
“以後這種小事不要麻煩紀總。”晏伽也不想晏家的這些事將紀長慕捲進來,他一個人能處理好自己的事。
“是。”陳康嘴上應著,但心裡不會答應,這種事,不打電話給紀總還能打給誰呢。
晏總這人看上去風光無限,朋友眾多,但靠譜的還真沒幾個。
周醫生算一個,紀先生算一個,至於其他的朋友,像徐文屹他們,都是狐朋狗友。
晏伽說話語速很慢,好幾次會停下來喘片刻。
等穿好衣服,晏伽緩步下樓,沒有停歇。
蘭城還在下雨,漆黑的夜空一望無垠,連綿的細雨似珠線斷斷續續落下,車玻璃上起了一層朦朧的水霧,映襯著窗外五彩斑斕的燈火,迷離了晏伽的雙目。
司機開得很慢,晏伽倚靠在綿軟的靠枕上,閉目養神。
他的耳邊是雨水的聲音,淅淅瀝瀝,敲著窗戶。
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打破這安寧,晏伽抬起疲憊的手,沒有睜眼,蒼白的嘴唇輕輕啟合:“你好。”
“二少爺,是我。”
“哦,石叔啊。”是老宅的管家。
“二少爺,晏董事長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說吃不下,我想……帶他去醫院看看。”
“石叔,規矩我不是立過?不是生老病死之類的事,不允許出去。”
“可是……”那頭頗為為難,“要做全面檢查才行,董事長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醫生來看過,但看不出什麼,還是得去醫院啊。二少爺,如果你覺得為難,可以派保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