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鋪面而來的男性氣息,野性又霸道,帶著熟悉。
“啊……”喬沐元聲音被空氣吞沒,整個人後背壓在方向盤上,與他四目相對。
是紀長慕。
他臉頰有喝酒後的紅色,渾身酒氣。
喬沐元的腦中閃過危險的訊號,他喝酒了。
男人的襯衫紐扣解了一顆,西裝早已扔在副駕駛上,一雙透著嗜血溫度的眸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喬沐元的小臉。
他唇角勾起,頭壓低幾分。
車內很黑,但藉著外面的光,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車內的場景。
“別碰我……”她眉頭緊皺,試圖甩開他的髒手,他喝多了,不久前才剛剛在洗手間碰過陸思羽。
無濟於事。
紀長慕手收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甚至又壓低幾分,那張臉幾乎貼近她的臉龐:“阿元,你的腰好軟。”
酒氣混雜著他身上一貫清冽幽沉的烏木香,撲面而來。
黑暗中,喬沐元瞪大眼睛,怔了幾秒後用力掙扎,罵道:“紀長慕,你這個浪蕩登徒子,好色無恥,卑鄙自私,裝什麼清高純潔的聖人,你撕開面具後就是個荒淫無度的狗東西,總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
“狗東西?”他好像對這個稱呼頗有興趣,玩味地重複了幾次,但手沒有松,一直勒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抓住她亂動的胳膊,“我是狗東西,你是什麼?嗯?阿元,我們結過婚。”
“紀長慕,我眼睛真瞎,真得瞎,我不僅眼瞎我還心盲,你滿意不滿意?”她那嚥下去的委屈又全都翻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