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映照在他的瞳孔裡,一點一滴。
那些雨珠子像是滴落在他的心口上,又像是一把刀,在用最溫柔的聲音篆刻著獨屬於他的印記。
男人的臉龐有一半隱匿在陰影下,捲翹的長睫在眼皮子上投下淡淡的痕跡,眸色深邃,鼻樑高挺,薄唇抿成一條線,臉上始終平靜淡泊。
病號服有些大,穿在他的身上略顯寬鬆,也不是很協調。
這個男人像一尊雕塑,安靜地坐在窗邊,一動不動。
小護士來給他送午飯。
她看到床頭的藥沒有吃,嚇一跳,連忙放下托盤,小小聲勸窗邊的男人:“boris先生,您早上的藥忘記吃了,這樣不行,會耽誤治療。”
“我不想吃。”他聲音很啞,且行動遲緩,過了半天才回應面前的小護士。
“可是……這樣真得不行,您必須得吃藥。”
“放著。”
“……”小護士格外為難,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病人,別人生病了都想著能早點康復,但他不一樣,他好像並不愛惜自己。
她想不通。
眼前的boris先生似乎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
“boris先生,我把飯菜放在桌子上,你記得吃飯。”她已經沒轍,打算跟喬知行告狀。
還沒等她出去,紀長慕的手機響了。
在英國,除了學校,沒有人會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