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嘆氣:“他麼,也挺讓人頭大。”
“我一直以為紀總年紀比你大,見慣了世面,更會懂女孩子。”
“外人眼裡我們是琴瑟和鳴,恩愛有加,可是呢,我算是明白了,他這人吧,就跟第一次談戀愛的男生沒區別,小打小鬧爭爭吵吵,我們也一樣不少。”
梁愷笑得厲害:“我還以為紀總那樣的人不會。”
“嘁,他比年輕男孩子更彆扭。”
“沒事,年輕的時候都這樣過來的,外人看我父母不也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但我小時候啊,可看慣了他們倆爭吵。我記得鬧得最厲害的時候,我媽去外婆家住了小半年,愣是沒理我爸。”
“還有這樣的事?”喬沐元覺得有趣,畢竟,在她眼裡,梁伯父和伯母真是白頭偕老的恩愛典範。
“看不出來吧?要不是我是他們兒子,我也會被他們騙了。不過現在好了,他們很多年沒有起過爭執,秘訣也很簡單,他們都各自找到了與另一半契合相處的方式,學會了各退一步,而不是針尖對麥芒。”
“可能我爸媽也是。”
畢竟,喬沐元記得她小時候可是跟著她媽媽在村子裡生活了好幾年的人,比梁伯母回孃家小半年還誇張。
磕磕絆絆,也過來了。
重點不是爭吵,而是爭吵過後,他們是否能經過磨合而變得更好。
她也不跟紀長慕計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好。
正聊著天,梁伯母走過來。
女人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長旗袍,外面罩著一件白色皮草,端莊優雅,笑意清淺。
喬沐元叫了一聲“伯母”,女人順勢在喬沐元身邊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