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王困惑道:“為你自己?”
楚狼臉上笑意變得讓人難以揣測了,他道:“虞首說,和魂王儘可開誠佈公,不必隱瞞。那我不妨告訴魂王,我若想成就豐功偉績,立在巔峰,總得踩著累累白骨走上去。血月,就是最好的屍骨。毀滅血月,也能讓萬眾歸心。”
魂王道:“雖然你爹鐵血死了,但是你伯父……”
楚狼打斷他的話道:“鐵骨王也死了。我親手殺的。”
魂王怔了一下,隨即他道:“你是做大事的人!”
楚狼用一根手指輕輕釦著桌面,他道:“說正事吧。魂王和虞首密議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了。虞首讓我來會魂王。”
魂王道:“那麼虞首為何不來?”
楚狼充滿惋惜地道:“虞首與人一戰,重傷不治而亡。”
魂王聽了這話驚震之極,他道:“怎麼可能!天下誰能殺了無影殺神?!”
楚狼用平靜口氣道:“你家血帝。”
這四個字一出,魂王心中更是大震。他一臉難以置信神色道:“血帝去大虞了?”
楚狼道:“你別擔心,血帝被虞首殺了。我呢,又將他腦袋砍了。他所帶的三百異類,只逃走二十來個。”
魂王仍難相信,他盯著楚狼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楚狼從懷中摸出一副血紅面具,放在桌上。
正是血帝的面具。
面具上鑲嵌的晶石當時脫落一顆,楚狼已讓能工巧匠將這粒晶石眼罩又重新鑲嵌上了。
血帝面具,獨一無二,魂王自然認得。
魂王緩緩伸出手,他摸著血帝之面,摸著那兩粒晶石眼罩。
魂王的手都有些微顫。
他心裡此刻是既震驚又興奮。
震驚的是,血帝竟然死了。
興奮的是,他的機會來了。
魂王又抬起頭看楚狼,他眼中發著光,他對楚狼道:“虞首不欺我,你也不欺我!很好,很好!我和虞首的協定,我和你繼續。在你率眾進攻血月時候,北胡大軍撤退。並且在五年之內,不和大虞動兵戈。我也不會帶一人回去助血月退敵。”
楚狼端起酒碗道:“魂王也不欺我!我們乾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