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雪如魔鬼般狂笑。
他用力搖晃著梁熒雪腦袋,又抓著她頭髮,將她頭朝牆上撞。撞的梁熒雪頭破血流,撞的她眼冒金星,撞的她鼻口鮮血。
蕭寒雪則越來越亢奮,他面目變得更加猙獰,他朝梁熒雪做著鬼臉,朝她吐著舌頭,朝她唾著口水……
此刻蕭寒雪如同一個瘋子。
準確的說,他就是一個變態瘋子。
只是他一直巧妙將自己隱藏在完美的皮囊下。
此刻的他,或許才是真正的他。
蕭寒雪胡亂叫嚷道:“賤人,是我害死你娘,害死你爹。我還害死我舅舅,我本想連黃鶯他們都害了……對了,包括風中憶,我以為碰到知己,他卻要揭穿我,他多麼愚蠢。真是該死!結果情況變了,我得走了,他們才僥倖保住了狗命。不過,你的狗命現在捏在我手中,你求我啊……跪下趴下躺下都行,你求我……”
梁熒雪任由蕭寒雪折磨著,她神情麻木,也不求饒。
蕭寒雪又將她拖在地上,拽著她的頭髮,在地上拖來拖去,如同散步,梁熒雪依舊不啃一聲。
過了一刻鐘,或許蕭寒雪也覺得索然無味了,他停下來,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開啟。紙包中有些紅色粉末,蕭寒雪捏著梁熒雪嘴巴,將那些粉末倒在她口中,又抓起半壺水給梁熒雪灌下。
這一刻,梁熒雪腦中閃現過當年楚狼灌她水的情形。
她臉上綻出一縷笑。
將藥灌下後,蕭寒雪松開梁熒雪,他看著梁熒雪,臉上露出邪惡地笑。
過了一會兒,藥力發作,梁熒雪開始感覺頭痛的厲害,她的思維也變得紛亂無序,一些稀奇古怪畫現不斷閃現腦海。
她眼睛也變得散亂無神。
梁熒雪雙手抱著頭,撕扯著自己頭髮,她不停道:“我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我爹呢,我娘呢……爹,娘!你們在哪兒,我害怕……”
梁熒雪發出悲哀呼喊。
蕭寒雪看著梁熒雪變化,他蹲下身體,用陰幽幽聲調道:“雪兒,我是你娘……我是你爹……你害了我們,我們恨你,我們不會放過你……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梁熒雪驚恐萬狀,她抱著頭雙腳蹬地身體往後挪,最後她挪到牆角無路可退。
此刻在她眼中,蕭寒雪變成了鮮血淋漓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