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心武老人一人一蓑衣,獨自走過深山大川,用雙腳丈量天地,以人心感悟天心,向淵心中思緒萬千。
在旁人看來艱苦難熬的苦行,對於老人而言每一步落下,卻都有難言的愉悅。
“拳術武道,應是越練越舒服。若是什麼時候覺得苦了,便是錯了。”
耳邊迴響著老人恍若呢喃又似當頭棒喝的箴言。
向淵的身體倏然如過電一般激烈顫抖起來,全身的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高速運動,勃發著玄妙的勁力。
袁心武老人的武道記憶的最後,老人站在一座巍峨高山的山頂,在他面前一輪璀璨金光大日正徐徐升起。
溫暖無暇的陽光普照而下,將老人的身上潑灑了一層金沙。
雙眸明亮,直視著眼前的煌煌大日,老人單手握拳,舉過頭頂,聲若驚雷,響徹寰宇喊得山野震盪,林木悚然。
“人定勝天!”
……
轟隆隆——
耳邊迴響著老人最後喊出的人定勝天四個字,雙眼緊閉的向淵猛然睜眼!
數寸長的金光暴漲出眼眶,張口一道氣箭飆飛數百米,四肢軀體骨節臟器雷霆奔走,震響不絕,天崩地動。
金光洶湧,雷音驚宇!
一瞬間彷彿睜眼的不是向淵這個人,而是一尊高高在上,金雷纏身,左手持鑿,右手握釘的古老雷神。
“好小子!看來是領悟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聽見向淵體內傳出的轟鳴雷音,宋歌放下微舉的右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的同時,卻驀然剛數道陰神氣息正在高速逼近。
鐵樹孤島數百里外,三道散發著濃郁黑氣的身影在沙海中掀起數百的狂浪,沙粒崩飛,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孤島襲來。
眨眼的功夫,三人便遠遠望見了長滿了高大鐵灰色巨樹的孤島,其中一人突然嘶嘯,胸口洶湧而出了一團霜白色的恐怖霜凍。
這團霜凍直徑足有上百米,散發寒殺一切,冰潔萬物的可怕氣息,轟鳴湧出!
霜凍途徑之地,沙海化冰淵,咯吱咯吱的結冰聲響徹不絕,數秒之中,方圓上千米溫度驟降到零下。
霜凍咆哮而來,直至盤膝悟道的向淵。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