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槿熙離開後,就有人在延禧殿正在生著悶氣,眼神暗暗閃過了一絲陰謀。
此時此刻的養心殿內,一個穿著深藍色太監服的人端著一碗安神藥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
“皇上,該喝藥了。”那太監將藥端在手中,高捧至頭頂,一臉敬畏的看著夜明寒。
只見他點了點頭,端著藥吹散了上面的熱氣,一飲而盡,一股苦澀順著喉嚨一直到心裡,不過這麼多年,他都已經習慣了,一碗安神藥而已,再苦也沒什麼。
那小太監看著他把藥喝下去了,奸詐的笑了笑,轉身退了出去。
養心殿外,一身深藍色玄袍的夜楚祺立刻攔住了他,“事情都辦好了嗎?”
“二皇子交代的事情,小的怎能不照辦,藥已經放進去了。”太監滿臉諂媚的笑容,雙手來回搓著,彷彿想要討要什麼好處。
夜楚祺微微一笑,丟下了一包銀子,轉身離去。
“這只是小禮,晚上來延禧宮,會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的。”拍了拍雙手,轉身走下漫長的臺階,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
夜深人靜,延禧宮內傳來一陣花瓶碎裂的聲響,樊心花朝著夜楚祺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
“逆子,你竟然敢……”話沒說完,她卻不在說下去,心虛的關上房門,讓貼心的嬤嬤守在外面。
本以為可以風平浪靜,可是誰知她的寶貝兒子竟然在皇上的藥裡面下了毒藥,要知道如果有萬一,就是滅九族之罪啊。
夜楚祺一臉委屈的抬起頭,理直氣壯的站在原地,“母妃,你把他當成你的夫君,可是他怎麼看你和我的,他的心裡只有那個賤人和那個窩囊廢。”
?從小,不管他做什麼,夜明寒從來沒有誇獎過他,對母后的態度也是極其的冷淡,但是每當德妃或者夜楚晟過生辰,父皇總是很開心的陪他們去別院。
他不是沒想過努力,只是不管怎樣,父皇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要坐上皇位,我已經沒得選了,母后,你醒醒吧!”他搖晃著樊心花的雙肩,看著他掙扎的雙眼,夜楚祺很清楚,母后一定會幫他的。
藥他已經下了,父皇也喝了,根本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祺兒,你讓母妃好好靜一靜,退下吧。”她無奈的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內室。
終究還是不能名正言順的讓她的兒子坐上皇位,非要弒父奪位,雖然她知道多少為君主的登位都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她的心也在這二十幾年裡磨礪的硬邦邦的了,可是終究還是不願意看見父子相殘的局面。
樊心花倚在床框邊,眉頭深鎖,“但願祺兒能儘早結束這一切。”
三日後,皇宮裡傳來皇上病重的訊息,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沐槿熙跟夜楚橋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相反覺得有人是等不急了。
可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夜楚祺的兵馬將駐守皇城的兵馬全都換了下來,現在整個皇城都是淑妃一黨的人。加上淑妃的哥哥樊鐃是大將軍,所以實力更加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