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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 (1 / 2)

一百二十六

狗剩搖頭晃腦,手中拿個信封,自語道:“促住譚正坤,捉住譚正坤……”後面幾個青皮跟了上來,都作出討好的神色,狗剩眼珠子一轉,回頭道:“你們知道誰是譚正坤?”

幾個被狗剩降伏的青皮流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個青皮大膽上前道:“大爺,譚正坤是魔教妖人,道上的人都稱譚大掌櫃,譚大掌櫃手下有好些了得的好手,現下兩湖境內道上的朋友,誰都敬他三分。”狗剩道:“你們知道他在那裡?”一個流子道:“聽說半年前在奢家土司寨出現過,現下卻是不知了?”狗剩又問:“他的武功如何?”那青皮想了想,道:“都沒有見過大掌櫃出手,不過他手下有好些個好手,都叫什麼金衣使者,可厲害了,當初兩湖境內筆架山山頭老大就是被譚大掌櫃手下一個叫杜洛華的人給撕了,那杜洛華可是有名的好手。”

狗剩狂笑幾聲,將那紙片往天上一扔,想來個一掌碎紙,來證明自己的內力,但是剛剛一扔,又想起是李群山傳來的信,忙又跳上去,將信仔細拿好,如此做派如同一個猴一般,後面幾個青皮大眼瞪小眼,相互看著。

狗剩笑道:“大爺正要去找奢家頭人的麻煩,當時就他家頭人徵發爺爺打仗,害得爺爺家破人亡,現下正要他家破人亡。”幾個青皮一時有些嚇呆,狗剩這幾天打傷了幾個城裡的青皮流子,前幾天官府的一群官差來捉拿,被狗剩都扔到護城河裡去了,後來官差看到狗剩,也只有大呼小叫一番,不敢上來捉拿,眾青皮才知道這人是殺官的大盜,於是越發對狗剩小心。

狗剩揚手道:“爺爺要去追殺那譚正坤,正要揚名立萬,你們去不去?”一群青皮那裡敢答話,個個退了幾步,狗剩罵道:“沒有用的東西,想抬舉你們,你們都沒有膽?”一個青皮大膽道:“大爺武功高強,當然不懼,雖然那譚大掌櫃格賞高,但是殺了他,魔教的人都要來報仇,且他手下武功高強的人眾多,小的們只求爺爺能解開小的們的穴道,讓小的們能安份過活。”狗剩信步到了城牆邊上,後面幾個青皮流子急忙跟上去,看一看有不有希望讓這位大爺放過自己。

城牆下貼著一溜兒格賞海報,狗剩走到最前的幾張,裡面赫然就有狗剩的格賞海報,一邊的幾個官兵裝作沒有看到狗剩,這幾天不是沒有官差去捉拿狗剩,但是都被打得極慘。

狗剩道:“媽的,老子居然不如那譚正坤值錢?他的人頭值黃金五千兩,老子的人頭才三千兩白銀。”後面的一青皮上前討好道:“三千兩也不少了,大爺,十多年以來,只有不超十個人的人頭格賞上了三千兩,用黃金格賞的正是造反的大人物,是朝庭部院發下的通造,用白銀的都是地上都撫發下的通告。”狗剩道:“難怪不得,那這個小明王的人頭居然值黃金萬兩,他的人頭有人拿到沒有?”後面的青皮急忙道:“以前魔教勢大的時候,朝庭雖然發下的格賞,可是也很少有人去搏那格賞,因為那時魔教勢大,就算真的殺了小明王,拿了萬兩黃金,魔教的報復也會一天接著一天,落個有命拿沒命享受。現下魔教衰落了,沒人了,所有很多道上的朋友就開始打這個格賞的主意了,聽說前幾天才有一批道上的朋友一起做了一票,搶了魔教一處莊子,還差一點取了小明王的人頭,拿了格賞。”

狗剩又指著自己的海報道:“爺的人頭值三千兩,也算有錢啦,為甚這幾天沒有道上的朋友來取爺的人頭?”青皮之間相互看了看,然後一個青皮大著膽子說:“江湖上傳出訊息,說大爺是巴山派的人物,現下巴山派聲勢還超過了當年的魔教,那個敢來試?再說大爺功夫過硬,一般人上不敢來取的,除非來陰的。”狗剩點頭道:“原來是怕打了小的,惹了老的。”後面一個流子道:“可不是麼?原來劉澤明、劉澤清兄弟在道上何不過是蟲子一般的東西,當年還跟小的們在城中搶過地盤,後來加入了巴山派,搖身一變,氣焰沖天,後來不知怎麼,他們出了門,當即混狗都不如了,現下誰都不買他們的帳,前此天我看見原來他們一夥的韓老大在安遠鏢局討銀子,硬是一分都沒有化到,安遠鏢 局的鏢頭當時站在鏢行的大門口,一群趟子手將韓老大扔出了大門。”狗剩奇道:“他們以前常到處強化銀子麼?”另一青皮介面道:“那裡要上門去化,自然有人跪著將銀子奉上,求在胡大龍頭面前說上一兩句話,不過現下他們背出了門牆,就一分錢不值啦。”

狗剩拍拍城牆,轟然聲中,那牆讓他拍出幾個洞來,狗剩喜道:“大爺有命,要爺—我殺了那個譚正坤,大爺已經不計較我把春鴉賣到暗窯子的事情了,老子一直擔心大爺說老子—我這件事,現下好了。”後面幾個青皮也跟著裝模作樣恭喜。

狗剩看了看身後的一群青皮流子,都是這幾天他收服的,現下他心情好了些,便提起腳,往地上一中踩,眾流子只感到一股氣勁從腳底湧入身中,自從被狗剩點了穴道後的種種不適突然開始輕鬆了,頓時明白是狗剩解開了穴道。

狗剩道:“我解開了你們身上的氣勁,現下不會發了,你們滾吧。”那些流子聽到此言,急忙向後跑了,立時不見了蹤影。

狗剩自語道:“現下雖然殺了萬直超,還沒有殺賴昌威,等我回來,這賴昌威定然難逃我手。”想到這裡,轉過身,便出城而去。

安門的兵丁那裡敢攔他,任他大搖大擺而去,這兇人和一般江湖客的區別是,誰惹了他,他定然要報復到滿足。

官道上,一個胖子滿臉風塵,穿了一身粗布短衣,背了一個揹包,向南而來,遠遠看見路上有一個茶棚,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數步奔到茶棚門口,這裡條件簡陋,和他以前住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語,但現下卻只想好好坐一下,休息一下腳力。

剛進了茶棚,便去取了一隻茶碗,這裡卻是自去取的,貧瘠之地,這些短袍都是自取碗筷,便到了茶壺之前,自伸手倒了一大碗粗茶,尋了一個靠窗的地方,慢慢坐下了,小心的嚥了一口,此人正是一路逃生的小明王—色公子。

幾個農人在一邊聚在一起,一個農人道:“現下不用打仗了,聽說北邊已將造反的紅陽教、蓮花教都平拉,現下不用再交農稅了。”另一農人亦道:“可不是麼?一打仗,又不找官老爺收稅,便要收到我等頭上,這幾年,地稅都加到了五斗每畝,讓人如何活得下去,幸虧天子聖明,免稅每畝三鬥,總算有了活路。”

色公子聽到此處,狠狠呸了一聲,大聲道:“這假仁假義的朝庭,有什麼好的,不若反了他孃的,便是有了活路。”此言一出,這些鄉民大譁,鄉間農人聽到一個造反,臉都嚇白了,生怕扯上關係,幾個農人急忙將茶碗中的茶水全倒進了嘴中,然後提起菜籃,或扛起鋤頭,便欲出去。

色公子喝完茶水,看到幾個農人出去,大罵道:“天下就是有你們這群死忠,我造反才會如此困難。”伸手將茶碗捏成碎片,一抖手打出去,幾聲慘叫傳來,門口的幾個農人慘叫倒在地上。這賣茶貨物的老闆伸出頭來看,平日裡都是鄉親,自然是認得的,聞言大聲道:“殺人啦,殺人啦……”色公子將一支筷子打出去,便見血光一閃,那賣茶的老頭仰天倒在地上,定然是死了,色公子長身起來,到了櫃檯前,看到櫃檯中只有一些大制錢,看了不要,到了後面,便看到一些饅頭之類,有半隻燒雞,便伸手拿了,他已然許久沒有吃到肉了。

走到門口,看到一農人拼命拖著身子,地上帶著血,向鄉間奔去,色公子心情不錯,到了那農人面前,道:“你只要說一句,造反好,造反有禮,我就饒你性命。”那農人咽哽道:“萬惡的賊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色公子聽聞,抬起腳,一腳踏在那農人的背上,頓時發出骨頭裂開的聲音,那農人慘叫不已,色公子怒道:“天下之大,誰敢反對我,我就殺了誰,誰敢反對我,誰就不該活著。”

突然聽聞院後的柴堆中發出輕微的驚呼,似是小孩子的聲音,色公子耳力深厚,當即聽到了,一腳將那農人踢向了一邊的磨盤上,那農人當即碎肉了。

色公子看了看左右,沒有兵器,便從地上抄起那些農人扔下的鋤頭,此時鋤頭上還全是血,一邊便是伏屍於地上的眾農人,色公子抄起那鋤頭,猛然一扔,一股子勁風衝出,那鋤頭帶著萬均之力,飛入柴堆之中,一聲慘叫伴著血箭飛將出來,似是女子的慘叫,色公子衝上前,將柴堆幾下扒開,便看到個一個女子,是農婦裝扮,後心已然是個大洞,色公子伸手將她扯開,突然看到她懷中還有一個滿臉紅撲撲的小女孩,伏在那婦人的懷中,滿是泥土的臉上沾著幾滴小淚珠,忍住了不敢哭泣。

色公子嘆了口氣,提起那小女孩的羊角辮,掂了掂,沒有想好怎麼處置。

突然一道劍罡破空而來,色公子急忙將手中的女孩往劍罡的方向一扔,那道劍罡生生停住了,然後一轉,在院中劃開一道光華來,一個滿臉是疤痕的青年落了下來,正是武傳玉。

武傳玉抄住了那小女孩,看了看滿地的屍體,他此時臉上筋脈全壞了,已然顯不出什麼臉色出來,但是全可以看出眼中的怒色來。

色公子看了看他身後,笑道:“李群山和你分開了,只有你一個,嘿嘿,那便好了。”武傳玉道:“你為何殺了這些人?”色公子搓了搓滿是血的手道:“高興。”

武傳玉揚起劍來,道:“你這樣的禽獸,不殺了你,怎麼對得起那些枉死的人。”色公子只是冷冷笑道:“你還是別動手的好,你雖然武功好,可是我知道你為了那個破鞋壞了琵琶骨,呵呵,那個破貨真是下得了手,世上最毒婦人心,你的一身武功,現下還剩幾成,能不能敵得過我,我當年可是受了李群山全身的內力。”

武傳玉道:“那便試試?”便欲揚劍來攻。色公子揚手道:“你生什麼氣呢?其實這些人都自有取死之道,你聽了,自然不會再生氣了。”武傳玉聽聞此言,停了下來,道:“你倒是說一說他們有什麼取死之道?”用手指著一邊伏在地上的許多屍體。

色公子提起手,指著自己的耳垂道:“你看,我耳垂大不大?“武傳玉冷聲道:“和人耳垂大不大有什麼關係?”色公子笑道:“你摸摸自己的耳錘。”武傳玉冷笑道:“自然是沒有你大?”色公子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嘿嘿。”

武傳玉道:“難道你在等人援助於你,據我所知,現下兩湖境內雖然還有一些魔教妖人,可是已然不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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