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永孝沉默片刻:“這裡優勝劣汰很快,畢竟有數不清的人願意為一口飯拿命換,能從幾歲打到二十二三算是幸運的,運氣差一點,死在臺上也不稀奇。”
麥子純一聲不吭。
麥永孝溫聲道:“別難過,你沒義務為別人的人生負責,人各有命。”
麥子純靠在麥永孝肩頭,低聲道:“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把你從拳臺帶回家,每次做噩夢,夢見你站在拳臺上,醒了我都會後怕很久,還好…站在那上面的不是你。”
她聲音平靜,麥永孝脖頸一癢,是麥子純的眼淚。
下意識咬牙,麥永孝忘了麥子純離他太近。
她聽見牙齒碾過的咯吱聲,幾秒後道:“哥,我不強求你喜歡我了,我只要你活著,好好活著。”
麥永孝不敢咬牙,不知道咬中了哪塊肉,他沒知覺,不疼,只是口中鐵鏽味濃鬱。
他兀自繃緊身體,麥子純下巴一抬,輕而易舉地吻在麥永孝頸間。
不知麥永孝在走神還是怎麼,竟然沒反應。
麥子純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嘴唇一下一下,從蜻蜓點水到密密匝匝。
她吻上他喉結,張口,試探性地伸出舌尖…
麥永孝抬手握住她手臂,沉聲叫道:“安安。”
不是憤怒,充其量算提醒。
麥子純不說話,下半身從毯子裡鑽出,腿一跨,剛好正面騎在麥永孝身上。
她要吻他,麥永孝偏頭,溫和又平靜:“安安,不行。”
麥子純瞬間上前,從他腿上貼到他腰間。
麥永孝扣著她的胯,想將她推開,可是晚了。
兩人之間密不透風,麥子純就坐在他身上,低聲道:“你撒謊。”